自从前阵子两人说开了之后,他们相处起来也比之前自然了许多,所以严朵倒是不担心他把自己叫出去会说出什么尴尬的话,所以放下手里的东西出去了。
严朵跟着于睿离开教室,来到走廊,问道:“什么事?”
“就是有关你的那个朋友的事”于睿表情和语气还算平静,但严朵看得出来他似乎很忧虑“你和他很熟吗?”
严朵想了半天才想起于睿口中的“那个朋友”应该指的是谢忱。
因为上次的事,严朵莫名地觉得有一点不好意思,所以最近都没和他联系,乍一提起不由地目光闪烁了一下。
“还行?”严朵想了想说道“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应该算是朋友吧,怎么了?”
“说了你可能都不信。”于睿神情渐渐变得迷茫“你应该还记得去年我有一阵脑子很糊涂,记性特别差,今天做过的事可能明天就会忘。”
严朵点头:“记得啊,我还开玩笑说你是不是人格分裂呢。”
“前几天我身上又出现了这种情况,就是在碰上你那个朋友之后。”
严朵小小地吃了一惊:“难怪你突然昏倒了!”
于睿说:“要是我说,我感觉我身上发生的事和你那个朋友有关,你是不是会觉得我异想天开。”
如果于睿说的是其他人,那严朵一定会叫他回去吃包辣条冷静一下,但是如果是谢忱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总有原因吧?”严朵表情突然间认真起来。
“我那天看到他的时候,就觉得他很眼熟,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他,我越拼命是去想,脑子里就越是一团浆糊。想到最后就像是跑了一趟马拉松一样,所有的体力都被耗尽了,说什么也撑不下去了,只想赶紧躺下立刻睡着。”于睿一边回忆一边整理语言“后来我有了一点意识,突然想起来我和那个人确实是见过的,不但见过好像还面对面地说过些什么,而且上一次出现那些症状,也是在碰到他的时候发生的。”
“都说了什么。”严朵睁大了眼睛。
“我想不起来。”于睿说“我能想起来的只有一个和他面对面说话的片段,连周围的环境都想不起来,更别说是谈话的内容了。”
严朵的眼睛睁得更大了:“你之前怎么没告诉我!”
于睿说:“我总是觉得自己是在异想天开,怕说出来你也不信,所以一直在犹豫。”
那今天怎么又说了呢!严朵心里直跺脚,又不好说他什么。
于睿见严朵一直不说话,苦笑了一下:“算了,果然我最近还是有点神经质了,没事尽胡思乱想了,看来我二叔说的没错,是该休息两天了,你可千万别把这事告诉你那个朋友。”
严朵沉默了片刻,然后点点头:“嗯。”这一声“嗯”几乎就是等于默认于睿的确是在异想天开,于睿有点小失望,刚好自习课的时间也到了,就各自回教室去了。
回到家后,严朵站在自己的房间里,从衣兜里拿出手机,习惯性地想打电话问谢忱到底怎么回事,号码翻到一半又停了下来。
于睿这明显是记忆被清除的症状,谢忱曾经说过他能做出清除他人指定记忆的忘忧茶,除了他这世上绝对没有第二个人能做到这一点。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也是为了确认自己是不是“玩家”所以找到她同学的头上,确认过后一杯忘忧茶解除后患?还是他其实另有目的是她不知道的?
如果是第一个原因,那么严朵只能说她很气愤,而且需要重新衡量一下这个人的人品,如果是第二个原因自己好不容易才觉得这个人可以信任,难道又要重新开始提防他了吗?
这世上还有比这款游戏玩起来更累的游戏吗?
严朵按着额角,头痛地靠在墙上,长叹一口气,电话最终还是没能拨打出去。
第二天刚到学校,在门口遇见了梅倚梦和郝云舒,梅倚梦饶有兴致地问道:“我昨天看见你和于睿到走廊上说话去了,从实招来都聊了些什么?”
严朵面无表情地回答道:“大事。”
郝云舒惊道:“大事?人生大事?”
面对朋友们八卦的双眼,她无奈道:“事关人命的大事——”然后面无表情地走进学校。
本来以为自己摆出一副死鱼眼,就能把这两个八卦的女人给吓退,却不防有人还是不肯放过她,
中午一放学,严朵又被懒得等公交车的郝云舒给逮到了。
“带我一程。”郝云舒毫不客气地把已经离开学校大门的严朵喊停,熟门熟路地跳上自行车后座。
“坐稳了,别晃来晃去,回头要是翻车可别赖我。”她无奈地提醒道。
郝云舒笑嘻嘻地说道:“翻不了,我相信你。”
严朵:
行至一半的时候,郝云舒突然问道:“你和于睿到底怎么回事啊。”
严朵早猜到她们几个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八卦,连腹稿都打好了:“什么事也没有,就是交流交流高考的问题。”
“少给我打马虎眼,就你们俩那别扭来别扭去,一波三折的,当我们都是瞎子啊,你就招了吧,最近他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说了什么这个说来就话长了
严朵忧郁了一下,老老实实交代了:“他建议我更加努力学习,争取考上华光。”
“没了?”
“没了。”
“哄谁呢?你们在外面说了那么久的话就这么一句?”郝云舒佯怒道。
严朵默然,我要告诉你于睿其实是怀疑自己遭到玄幻手段攻击,所以特意提醒我小心你会信吗?
“好吧,其实他还说他准备考华光,而且不死不休,不对是考不上华光誓不罢休。”严朵恰到好处的补充了一点。
“他说这个是要干嘛?”郝云舒结合前后文琢磨了一下,突然惊叹道“难不成他这是和你打招呼要提前把你预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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