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呢?也许他觉得我从他的餐厅里把人救了出来帮了他大忙?不管怎么说这不是好事吗。”
也对,不管怎么样,土豆能卖出去的确是好事,严建军像揣着宝贝一样揣着合同兴高采烈地回家显摆去了。
到家后,严朵回到自己房间,笑容一下就收了起来,她爸说的一点都没错,这个合同签的的确太优厚了一点,像迩英阁这样的大型连锁多少供货商上赶着给他供货,货款月结都是好的,一年结一次还得给采购人员送点回扣才能保证利润。
可今天这个合同不仅货款月结,价格远高于市场价,而且总经理亲自签的合同也杜绝了回扣等问题,最严朵惊讶的是居然还预付给她家一笔订金。
说起来的确是她家占了大便宜。
刚才谢忱亲自招待他们父女俩的时候她就觉得很不对劲了,因为一开始她也以为今天是来和采购部门商议合同的问题。
这简直就是
严朵直接用手机给谢忱发了个短信,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十分钟后,谢忱给她回了一条短信:同是天涯沦落人,帮衬一下又何妨。
这个看起来好像很有说服力,帮衬一下的确不是什么大事,但是严朵很清楚谢忱是个生意人,一个严谨的生意人,尤其是生意规模已经做到这么大,像他今天这样的行为已经算得上有些随心随欲了。
最重要的是他们俩其实根本没那么熟。
而且我们怎么就沦落了啊!哪里就沦落了!
这时谢忱又发了一条短信过来:你们家最近应该急需要钱吧,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也可以帮一点忙,就当是我借给朋友的,不用考虑利息问题。
不,我很介意,严朵心想。
虽然严家现在的确很缺钱,但是这份合同已经优厚得有点越界了,无论如何严朵不能再接受谢忱其他的帮助。
她干脆利落地回复道:谢谢,暂时不需要。
她也是玩家,虽然现在她因为种种原因没有办法像谢忱那样随心所欲地赚钱,尤其是那种能在父母面前过了明路的钱,但是当年老爸生意做得何等艰难不也一样熬过去了,现在有她在,老妈也很支持,全家人一起努力总能想到办法的。
不过这么一来她的确需要好好想想,最好能想个万全的法子
迩英阁总店的总经理办公室里,谢忱刚看完严朵回复的短信,他沉默了很久,突然间笑了一声,自语道:“警惕性还挺强。”
然后他合上手机,放在桌面上,望着窗外,喃喃道:“没关系,不用着急,总会有那么一天的,不用着急”
敏感的人不止严朵一个,顾丽平在听完了严建军话之后,同样觉得有点怪怪的。
她拿着合同反反复复看了又看,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顾丽平在单位里是搞后勤的,供货合同的什么的她也经常经手,虽然国营和私人企业肯定不一样,但无论如何她比严建军有经验的多。
“你说那个谢总就见了朵朵几次就给咱们家这个单。”顾丽平问。
严建军点头:“是啊。”
“那个谢总很年轻?”顾丽平又问。
严建军说:“特别年轻,看起来就像二十出头。”
“签合同的时候一直笑脸相迎,还特别好说话?”
严建军想了想,答道:“没错,态度好得我都有点不敢相信。”
顾丽平皱起眉头:“不大对劲啊,你说这人该不会在打我家朵朵的主意吧”
严建军立刻重重地咳嗽起来:“胡说什么呢你,朵朵才多大啊。”
顾丽平翻了他一个白眼:“朵朵十八了,个子又高,要不是脸嫩点,怎么看都不像小孩了啊,要是搁古时候这个年龄都能当妈了,再说了有钱人的想法谁知道啊,说不定有人就喜欢年轻的女孩子。”
严建军哭笑不得:“越说越不像话了啊。”
顾丽平说:“我就是提醒你一下,这合同明显给咱们家条件太好了,防人之心不可无,什么原因都没有当然更好,万一人家真的有什么目的呢?你不是说那个年轻人长得挺俊的,年轻英俊又有钱,咱们家朵朵那么单纯,小心一点总没错。”
严建军被顾丽平说得也紧张起来:“那怎么办,我去跟朵朵谈谈,叫她多留个心眼?还是先探探口风?”
顾丽平说:“不行,就你那说话水平一开口准露馅,我先去找她聊聊,你下回再去的时候找他们采购部门的人问问,别的供货商都什么条件,如果和咱们一样那就无所谓了。”
夫妻俩就这么商议定了。
今天晚饭后,正好轮到严朵洗碗,洗到一半的时候顾丽平假装收拾橱柜进了厨房。
两个人一边忙活着一边闲聊,聊着聊着顾丽平突然就夸上了。
“听说你今天带着你爸去签合同的?能干了啊!”严朵笑道:“碰巧有空而已,再说人是我介绍的,我不去也不太好啊。”
顾丽平说:“我听说人家还帮过咱家大忙,你谢过人家没有。”
“谢过啦谢过啦,上回见面就谢过了。”严朵颇不耐烦地说道。
“上回是哪回啊?难不成你们还见过好多回?”顾丽平假装不经意地问道。
“就是去给他送样品那回,上上个礼拜吧,哪有好多回啊?除了今天总共也就四回吧。”严朵想了想说。
“哪四回啊?”
撇开谢忱跟踪自己丢高级鉴定术的次数,严朵的确也就见过他四回,第一次是火灾那一回,第二次是在医院,第三次是严老爷子犯病那回,最后一次就是在青玉斋里。
严朵把最后一次说成自己去送土豆样品,前三次都照实告诉顾丽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