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暄儿。”李怀渊头疼地难受,终于是唤了李暄的名字。
李暄一直特意忽略了李怀渊的存在,他还是很难跟这个父亲正常地相处,此时听见李怀渊的呼唤,他转过头去,只见李怀渊抱着头,痛苦地缩在墙角里。
李暄走到李怀渊的边上,询问道:“头痛症又犯了么?”
“暄儿,你还记恨为父吗?”李怀渊的脑袋里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要将他的每一寸的经脉都咬碎,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以前的头痛症没有这么严重,可是一进天牢,头就一发不可收拾地痛了起来,每痛一次他甚至都觉得他等不到皇上的最终判决,就会离开人世。
说记恨,显得无情,说不记恨,也显得虚假。
李暄愣在原地,没能回答这个问题,但是看李怀渊疼得不像样子,他的心好像也揪了起来。之前李晗还在的时候,李怀渊每次犯病,李晗都会让李怀渊枕在自己的腿上,为他按摩头部,可是这样矫情的事情,李暄还是没有办法做出来。
“我知道你记恨为父,为父也确实值得记恨……但你现在……”李怀渊断断续续的说着,终于是因为强烈的头痛,而昏厥了过去。
李暄看着倒在他身边的老父,心里好像有什么慢慢浮了起来,这么些年李怀渊对他的所作所为,李暄都是一清二楚的,他也想过就当没有这个父亲,可是此时看他痛苦难当,晕倒在地的模样,李暄还是忍不住伸出了手,提李怀渊轻轻揉推着头部。
金銮殿。
“皇兄,召臣弟来有何吩咐?”祁胤行跨进了金銮殿,先向皇上请了安。
皇上有气无力地让祁胤行起身,又问道:“李晗的事情可办妥了?”
“办妥了,他正住在臣弟府中。”祁胤行恭敬地回答道。
“李怀渊偷龙袍的事情你怎么看?”皇上将这件事情前前后后思考了很久,现在想听听祁胤行的看法。
“罪不可赦,应该满门抄斩!”祁胤行压根没有仔细思考过这个问题,他只是单纯地想让李暄死而已,并且还要让云然不能怪罪在他头上。
“胤行,难道你没有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吗?”皇上对祁胤行的回答有些不满。
“皇兄的意思是……”祁胤行有些迟疑。
皇上便张口说下去:“现在朝廷靠着几个大世家平分权力,相互牵制,李怀渊也是其中一脉,他打了几十年的仗,立下了不少战功,手中也握有兵权,要是他倒了,他的势力自然会落到别人身上,那朝中的形势又会出现变化,这可不是朕愿意看到的。”
“可是李怀渊犯的是谋反的大罪啊!”祁胤行依然还只是想让李家人死。
皇上却说道:“朕开始知道的时候也是一样震怒,可待怒气平息,朕又觉得这事不大可能是李怀渊做的,朕还是太子的时候,对李怀渊就已经有几分了解,此人好大喜功又爱爱面子,巴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的赤胆忠心,贪些小便宜倒还是可能,要说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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