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就盛了起来。
十天后,林清君的弟弟林铮仓皇地进了景昌侯府。
林清君听完林铮的禀报,脸色刷就变了,恨道:“你不是说准保万无一失的吗?为什么还让那个贱人跑了!”
林铮的脸色也不大好看,回答道:“我也不知道突然从哪里窜出来个人,竟然帮着她们跑了!我们一路追着马蹄去追赶,却发现马上空无一人,我事后又带人搜山,可是一无所获!”
“林铮,我让你亲自去办成这件事,就是看在你平时办事牢靠,现在怎么就连杀个女人你也杀不了?”林清君想想就气闷,这些日子来,她已经在为去边关见李晔做着充足的准备,而她的弟弟却没能将云然杀死,她该怎么去见李晔?
“姐姐,她的丫鬟已经受了重伤,她的包袱也在打斗中掉落了,她们两个弱女子没有钱财,肯定是寸步难行,说不定早已饿死在山里,不足为患!”林铮并不明白林清君为何三番两次的对云然下死手,但他觉得云然都落魄到这种地步了,不管怎么样对林清君都是没有威胁了的。
“你不明白!那个女人有多么的顽强!”林清君自然不可能告诉林铮,自己之所以要杀云然,是跟李晔做了交易,事已至此,她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反正先去见李晔,跟他要孩子才是最要紧的。
林铮走后,雪儿复又走到林清君耳边说道:“少夫人,落玉轩那边还是一锅乱呢!”
林清君的嘴角划过一丝笑意,要的不就是这种效果吗?
梁跃也回到了景昌侯府,李晗一见着他,就急着问:“怎么样?她在哪里落脚了?”
梁跃垂头丧气地答道:“侯爷派人将她送去了幽州的安平镇,只是……”
“只是什么?”李晗几乎是跳着脚问道。
“她们刚到安平镇,就有人刺杀她们,我把马给了她们,她们骑马走了,然后就再没有音讯了。”梁跃道。
“什么?有人要杀她?谁?是谁?”李晗的分贝赫然就提高了。
梁跃几乎要觉得李晗气得已经是火冒三丈,他不敢对上李晗的目光,低下头回答道:“属下也不知,只知道他们下手狠厉,那个丫鬟还受了重伤。”
“快,加派人手去找她们!势必要找到为止!”李晗一痛乱喊。
“是!属下这就去!”梁跃说着已经退出了屋子。
李晗久久不能平复自己的心情,怎么会这样就失踪了呢?到底有谁要杀她?
“云然,云然,云然,你叫云然。”他轻轻唤着这个名字,每唤一声都显得十分苍茫,只有这个时候他才敢唤她的名字。
接着,他从怀中掏出了一个东西,那是一支发簪--雏菊发簪,一支银白的簪子上有着一朵盛开的雏菊,那是他从庆州回来之后亲自绘的图,请上好的匠人为他打造的,只是可惜他没有机会送给那个人。
“你说雏菊的花语时隐在心底的爱,那么,云然,你知道我送你一盆雏菊,代表了什么吗?”他看着发簪,呆呆发问,眼里带着十足的感情,好像他不是在跟一支簪子说话,而是在跟一个人说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