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父亲,大哥正在为我作画呢。”
“是么?我看看!”
听到李怀渊的话,云然已经主动将那副未做完的画像递到李怀渊的面前,李怀渊接过,画像虽还未做完,但是李月雅的样子已经清晰可辨,李暄的笔锋苍劲有力,作画风格自成一派,他见过的书法名画不少,也不得不承认,李暄的画功的确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丝毫不比当今的名画大师差。
云然看李怀渊的眼里有了光彩,便趁热打铁道:“不如也让夫君为父亲做一幅画吧?”
李怀渊的眸子一热,但转瞬又说道:“让老夫坐在那里几个时辰不动,让暄儿作画,实在是太为难老夫了。”
“不打紧的,父亲,夫君聪颖,照着记忆也能将你描绘下来。”云然赶紧道。
李怀渊的眼里像是又发出了光彩,点点头道:“那便如此吧。”
“是的,父亲!”云然接应道,“几天之后我一定差人将画送至父亲手中。”
李怀渊颔首,接着说道:“罗妈妈和顺儿都没了,这落玉轩的人手也不够了吧,回头去你母亲那里多要几个人来,还有,我看外院也需要修葺了,屋顶都破损了。”
看到儿子的闪光点才想起来要关心儿子?云然心里不屑,但还是回答道:“儿媳知道了,多谢父亲挂怀。”
李暄在书房里为李怀渊作画,可是画了大半日,都没有进展,他总是画了几笔就将纸揉成一团,然后丢掉,以往李暄在写字作画的时候从来没有这么心浮气燥过,云然还以为他是记不清李怀渊的模样,可是她将地上的纸团捡起来,却又发现李暄已经将李怀渊的样子绘出来了。
李暄今日也反常,本来看到云然进来他应该会笑脸相迎,可是今天却沉着张脸,并不看她。
云然一瞬间就好像明了他为什么而心烦,她走到李暄身边,柔声问道:“暄,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李暄没有回答。
云然轻轻握住他的大手,温柔道:“我知道我勉强你做不愿意的事了,你不愿意为父亲作画,是吗?”
“是。”这个字像卡在他的喉中,显得格外生涩。
“暄,不喜欢父亲,是不是?”
李暄顿了顿,轻轻反握住她那只柔软的小手,才回答道:“不喜欢。”
“可是我已经替你答应父亲了,你要是不好好完成的话,我可会受父亲责骂的哦!”
李暄一怔,答道:“我不会让你遭骂。”
云然柔柔一笑,将另一只手也覆上了他的大手,说道:“我知道暄对我最好了,但是你能明白我的用心吗?我想让你得到在这个家里你所该得到的一切,想让你结束这样不公平的待遇!”
“我知道。”他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她那细嫩的小手,脸上的阴霾逐渐褪去。
云然还不自知,还继续嘱咐他这次就算不喜欢也要认真作画,待云然发现异常的时候,她的手已经被李暄搓得发热,已经出了黏黏的汗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