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母亲的思念,勾起了对残害亲人的凶手的仇恨。什么动机会让人放弃亲情,会让人出卖灵魂?他真想当面质问安卜泰,为什么会对母亲下毒手?在一种爱恨交织的情绪下,他感到胸闷,眉头紧锁,双拳紧握,一股怒火憋在心口就要喷薄而出
狄珞的叫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你现在去睡觉,我来值夜,别再捅娄子了。”
明阳不服气:“你干吗对我摆脸色,我做错了什么?”他很想说:犯不着为了敌人阵营里的女人和兄弟闹不痛快。可是看到狄珞冷峻的脸色,又把话收了回去。
他径自钻进帐篷,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另一个帐篷里的身影:那女人已经回去睡了。他这一晚上做的都是徒劳,根本没从她嘴里套出任何话。
那小鬼没有跟进狄明阳的帐篷,他在离他们十几米远的地方蹲着,显然他有些怕火。狄珞在火堆旁边坐下,拿出短匕首在削一根树枝。他看不见那小鬼,小鬼却一直睁大了眼睛注视着他
狄珞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他也想探知安卜泰那边的消息,所以想是不是时候对这个假的“若惜”使用催眠术。他一直在等待机会,要让“她”对他完全放下警惕之心,或者是在她意识最薄弱的时候,才能催眠她。否则,只会弄巧成拙,还会引起她的警觉。
我在阿元的帮助下,撬开了关我的房门,这对他们这类在“江湖”上混饭吃的人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可是摸到藏军火的库房里去,实在是不易,要经过一个两百米宽的空场地,遇见巡哨的人就好比撞上了电蝇拍的昆虫,根本无处可逃。
“我该怎么做啊?”我问阿元。可是我的肚子在这里时候叫个不停,双脚也好像踩在棉花上一样软绵绵的。“我怎么了?好像全身要虚脱了一样无力”
“还问我怎么了?你自己都感觉不到吗?你这是虚脱症状你多久没吃东西了?”阿元凑近了看我,他那双空洞的黑眼睛里竟然有些关心我的担忧。
我想一个鬼魅和人的友谊是可以建立的吧?
狄明阳说过,鬼魅中也有善良的,现在这军火窝里的鬼魅,索然他生前做过有违善良道义的事情,可是他的本性是善良的,现在他不就是在把她当作朋友一样帮助吗?
“我我不记得了,好像有两天了吧!”我摸摸自己的肚子,现在瘪得能塞的下一个橘子。“中间我吃过一个干面包”我努力想一想,脑袋似乎也混沌了,记忆减退了很多
“哼!这帮人!真是禽兽我当初送货时,他们就一天一夜没给我吃东西,为的就是在我肚子里放货”
“别说”我急忙制止阿元的义愤填膺,忍不住又要呕吐起来
他便对那事闭了口:“你缓一缓吧!我再想想办法!”
“阿元,你对武器熟悉吗?”我望着远处的军火库房,悠悠的说。
“切!我在这儿混的时间也不短,怎么会不熟悉,每次擦枪保养的时候我都在,那些枪我都摸过多少回了,怎么会不了解?跟自己脚趾头似的,要多清楚有多清楚”
我看见他洋洋得意的模样,顿时有了精神:“阿元,你帮我,我们去军火库,你帮我把安卜泰现存的武器毁了。”
“毁了?”他一怔“你想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