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不过,见到如此人仰马翻的诡异情景,一双眼睛还能贼兮兮的乱转。不禁弄得楚刚一愣,心里暗赞好定力,裂嘴无声地一笑,楚刚伸出左手一把捏住他的脸颊,右手不动声色地在腹部上搓出一个黑乎乎地泥垢丸,迅速塞进他嘴里。算起来,连楚刚自己都不知道有多久没有洗澡了,在身上搓个泥垢球自然不在话下。
“咳咳你给我吃了什么”年轻的车夫双手卡着脖子的一阵猛咳。
“七日穿心丸。你放心,七日之后你才会从心脏开始溃烂,浑身化作血水而死,现在还死不了”楚刚微微一笑。
“好汉你你不能这样,我死了不要紧,但六姨太七姨太她们可怎么办啊,好汉饶命”年轻的车夫,终于色变,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开始求饶。
“只要你乖乖地听我的话,我说不定会给解药。好了,小子,你叫什么名字?家里还有什么人?”
“小的叫葛宾,好汉啊,小的身世可怜啊,小的三岁就没了娘,四岁就卖入周府为奴,五岁六姨太七姨太就逼着小的看她们洗澡,小的惨啊”葛宾唠唠叨叨个没完。
“你很不错!”在这样的情况下这家伙还能胡言乱语,可见真的胆子不小,楚刚不禁多打量了他几眼,挥手淡然道:“给本大爷剥一套合身的衣服过来,然后驾车吧。”
“好好,小的马上办”
车厢内部空间很大,就是坐上四个成年人饮酒作乐也绰绰有余,内部装潢的更是贵气逼人,想必那被拖出车外的胖子,家世想当不错,草凤何时曾坐过这等级别的马车,不要说伸手主动去拿糕点,就是神色都变得小心翼翼,双手缩在胸前,担怕弄脏了车里的物什。
“小凤不要失望,这破车虽然不怎么样,但现在是非常时期,咱们也就不要这么讲究了,等你老楚哥修成灵身后,你要什么车都可以。”楚刚取过一块糕点塞到草凤嘴里。
葛宾走到一个身高与楚刚差不多的护卫身边蹲下,装模作样的动手剥衣服,事实上心思全都放在楚刚身上,见楚刚喂完自己什么穿心丸后,很是放心地进入车厢,葛宾眼睛里闪过一丝得色,趁着楚刚“不注意”蹑手蹑脚小心翼翼地走出十来米,然后撒腿狂奔,奔出六七十米后,葛宾以为自己安全了,转身恶狠狠地破口大骂:
“车里的裸男,你死定了,你以为什么穿心丸就能奈何得了本少爷,告诉你周府有最好的郎中,瞎了你的狗眼,居然敢用什么迷烟打劫周府的车队”葛宾与一般小厮不同,江湖阅历相当丰富,认为楚刚是用什么无色无味的迷香把整个车队的人都给迷倒了。!识相一点快拿出解药,你放心,只要你乖乖地拿出少爷可以替你在老爷面前美言几句,说不定老爷一高兴就能让你加入周府,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否则本少爷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你必将死无葬身之地”葛宾还不忘了招揽楚刚,楚刚能用什么迷烟把整个车队都无声无息的迷倒,绝对是个人才。
但让葛宾失望的是,车厢里的裸男对自己的软硬兼施好像没有任何反应,只得悻悻道:“裸男你有种!”言罢也不走了,就那么老神在在地坐在雪地上。
楚刚心下一笑,暗道这样才合理。所有同伴被自己莫明其妙的放倒后,这家伙还能跳脚骂娘,肯定有问题。至于葛宾这么干的原因,楚刚也懒得猜测,不出自己所料的话,答案很快就会出来,就当是看戏吧。
跟楚刚想的一样,也就是草凤解决几块糕点的时间,官道尽头响起闷雷般的马蹄声。一队六七十人组成的骑兵,就像旋风般迅速地卷了过来。
这些家伙着装统一,个个一脸彪悍,动作整齐划一,就六七十骑,却形成了几百骑集体冲锋的骇人气势,当得上虎狼之师的赞语。
骑队为首的是一名身穿绿衣,手提狰狞狼牙棒的少女。与她并骑的则是一个满脸绕腮胡,脸黑如锅底,手抓两扇巨斧的中年壮汉。一队来到近前后,训练有素地把楚刚所在马车围了起来。
“二姐,三叔。”葛宾兴奋地从地上跳了起来,迎向为首的绿衣少女与中年壮汉。
“小弟,这是怎么回事?老娘还没有出手,周府的人怎么全被人干趴下了,见鬼了,连那头元精兽都趴下了,这是谁干的!”绿衣少女将狼牙棒横放在鞍前,迷惑道。
“一个裸男干的”葛宾耸肩道。
“裸男?他在哪里?”绿衣少女狐疑道。
“在车厢里”葛宾一五一十地讲出事情的始末。
从葛宾话语中,在车厢里的楚刚也听出那么点意思。
这群骑兵好像是一个叫卧虎山寨的强盗,绿衣少女葛静萍是山寨的二当家,也是葛宾的二姐,那个雪天里裸露着上身,胸口长一片性感黑毛,满脸绕腮胡的中年壮汉许德雄是山寨三当家。
事情的经过也很简单,这群强盗好几天前就盯上了周府的车队,计划的还很周详,好几个强盗同伙易容混入了车队当护卫,葛宾则奇迹般的当上了驾车的车夫,必要的时候可以劫持那个周府的胖子当人质,而其它人则在葛静萍的带领下埋伏在前方山林里,来个攻其不备。哪想到等了半天,探子回报说,车队全被人莫明其妙的干倒了,性格大大咧咧的葛静萍心急自己弟弟的安危,埋伏也不打了,就这么急匆匆领着弟兄们杀过来了。
楚刚倒真的有点欣赏葛宾了,像这样的一个车队,葛宾能带领几个同伙,混入车队当内应,自己甚至还能混上车夫的重要位置,真的很让人吃惊与匪夷所思,这小子看样子是个人才。
“车里的裸男听着,你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放下迷药,不要做无为的抵抗,速速出来投降”葛宾向自己二姐与三叔解释完事情的经过后,洋洋得意地对着马车大喊,一副吃定楚刚的架式。
“小弟,你跟他废话干什么?”葛静萍有些不耐烦。
“官府攻打咱们山寨的时候就是这么喊的”
葛宾话还没有说完,葛静萍在马上撩起一脚就将他踢翻在地,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怒哼道:“没出息的东西,官府的方法顶个球用,老娘一棒子就把他砸个稀巴烂”言罢一振手上的大号狼牙棒,俯身驱马冲向楚刚所在的豪华马车,高高举起狼牙棒,准备一棒子砸烂车厢。
“真是的,每次都这样二姐,你下手轻点!可别把他给砸死了,我中了他的什么穿心丸,还要解药救命的。”
眼看着骇人的狼牙狼就要砸中车盖,众山贼不禁暗暗替车里的裸男祈祷,别看二当家长的娇小,身高还不到一米六,但绝对是山贼中的山贼,武力冠绝卧虎山。
葛宾也担心自己那脾气暴躁的二姐会把裸男给砸成肉饼,哪想到葛静萍跨下的神俊红马突然惊嘶一声,毫无征兆的人立而起,一下就把背上的葛静萍重重地摔倒在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在摔下马背前葛静萍就已经晕了过去。更让人吃惊的是,那匹红马也跟它的女主人一样口吐白沫侧倒在地,陷入昏迷。
楚刚的威压就连那头蜘蛛形的元精兽都吃不消,更何况是一匹普通的战马。
更让葛宾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的是,自己二姐人仰马翻后,其它人也全都无声无息地连人带马栽倒在地,眨眼工夫就剩下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站在原地,四周全是倒栽的人马。一阵风吹来,葛宾浑身一哆嗦。
“迷药,迷药,一定是迷药,好厉害的迷药”葛宾喃喃自语,开始自我麻醉,认定楚刚是下了什么迷药。
“小子,过来驾车。”车厢里终于响起楚刚懒洋洋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