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满城风雨的艺术学院凶杀案已经比秋天的毒蚊子还可怕,凡是有学生聚会的地方,几乎毫无例外地谈论此事,更有传闻,那两具特殊的“僵尸”已经移情别恋,到其他学校去选“帅”了,更不能容忍的是,居然还有传说看见两个白衣女子午夜扣响了城郊大钟寺的山门。
怪谈层出不穷,为了刹住邪气,端正学风,雷放被授权采取果断行动。另外,可能的情况下,最好能摸清两姐妹生前接触的所有人,这对本案至关重要。还有一点,就是苏慕云到底去菊岛市做什么了,疑点要排查,目标要锁定。
雷在出发前,主管副局长老林单独和他谈了很久,要迅速破案,再不能发生学生被害事件,他必须要有信心。另外,此案的重心要从艺术学院转移到梓夜自杀谜案上,关键必须搞清艺术学院的某些涉案人与梓夜的关系,雷放肩上的胆子更重,虽然对去菊岛市调查没有什么成型的计划,可他必须要知道,自己当初对老渔民袒护“僵尸姊妹”的设想是否有据可依。
另外,林副局长还和他讨论了本案最关键的人物黎悄悄的问题,从张容事后的报告中得知,这个神秘的女孩很有可能参与了“僵尸”行动,她现在是人是“鬼”究竟她去了哪里更是一团挥之不去的乌云。雷放没有对局长表什么决心,因为此行的痛苦还在于他要确认苏慕云与本案的联系,假如她去菊岛市是为了秦钊,就不能不被怀疑,她和秦钊,也就是传说中的威灵部有着某种恶性联系。
雷放带着张容和助手池媛,与局里派来的两名精干民警辛迪与傅航连夜出发,火速前往老渔民的家乡菊港市。
吉普车在飞速行驶,雷放靠在后排座,望着窗外倏然即逝的山丘出神,也许在同样的路上,苏慕云也是注视着窗外的田野,开始过她的神秘菊岛之行。这一次,他正是踏着苏慕云神秘的足迹,走向一个推理逻辑中僵尸的避难地。那个神秘的老人撑着一页陈舟,风雨兼程,往返于海岛和莆河上游流域。那是怎样的感人场景呢,僵尸姐妹坐在船舱里,老渔翁满足地划着船可她们已经死了,他的海鲜佳肴两个“女儿”再也品尝不到。
在这条通向死亡的公路,苏慕云坐在长途汽车上,她要去老渔翁的家乡去看秦钊。这遥远的路有多少神秘的发生啊,可这能是一条封闭的环吗?苏慕云、梓夜和秦钊,他们怎么可能会站在一起,怎么会在一条船上?共同“欣赏”海滨的美景天色呢。
汽车上,张容首先打破了沉闷,大家开始针对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件展开了小讨论。雷放望着窗外渐渐消失在后视镜的莆河,不禁神情严肃起来,苏慕云与秦钊如果真的有特殊关系,那么她的疑似绑架就极有可能是个骗局,她的失踪还有另外一个不为所知的目的。
可他不愿意朝这个方向去想,他有点厌烦大家的捕风捉影似的讨论,虽然没有说话,可还是若有所思地拿起手机,打断了张容和池媛,拨通了严警官的电话,当他已经是第六次询问苏慕云下落时,严警官依旧无奈地告诉他,毫无进展,还告诉他,当初雷放认定的车辙印的确是一部高级轿车,而从别墅现场并不散乱深重的脚印看,加之有女士皮鞋踩踏痕迹,而且步距比较大,说明即使苏慕云被绑架,也没有发生过任何搏斗和挣扎,就是说,她是跑着上车的,或者是屈服也或者是主动。
雷放咬了下嘴唇,他放下电话,对着张容。
“张容,古法医和他儿子的事查得怎么样?”
雷急切想知道那件重要的事,他要验证自己推理的正确性,毕竟对古法医产生嫌疑是要有他儿子做证的,假如他儿子与本案毫无牵连,那么就可以排除他做案最关键的动机。张容从文件袋里抽出一叠材料和一张照片,脸上略过一丝特殊的的神情。
“给你,探长,这就是古法医的儿子材料,我和池媛秘密调查过了,他叫古雨扬,是国家公派留学生,几年前以优异成绩去了m国,不过,遗憾的是刚刚发生意外,从国家外事办了解的情况得知,他在m国的一家软件公司卫生间自杀身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