颅的声音!“咔嚓!”脆响,不知道又是谁的骨头被她那雄厚的真力硬生生阵碎了!脚下踩踏的,是软绵绵冷冰冰的尸体;漫空中挥洒着的,是红得耀眼,腥味刺鼻的鲜血!练武场中回荡着的,是夹杂着绝望和痛苦的地狱厉鬼一样的嚎叫!
“男人,男人!”她发泄般地挥舞着软剑,口中不断地说着“男人”这两个字!每说一次,就挥出一剑,每一剑攻击的位置一定是人身上的要害,而每一个动作都伴随着一条生命的消失!就这样,脚下的尸体越积越多!
这时候,旁边响起一声暴喝:“住手!”那些敌人仿佛得到特赦一样,都不再进攻了,手持武器,纷纷退后,远远的围着方拓!
拐杖停顿下来,方拓站在场中,软剑在内力的摧动下嗡嗡做响,剑尖斜指地面,上面不时的滴下未干的鲜血!但脸上表情却是一片茫然,她还在回忆着父亲的话!
“男人”过了好一会儿,她轻轻地叹口气,眼睛回复了一丝神采。目光扫了四周一圈,只见那些天都教的门徒们都小心翼翼的用武器对着她,却只是围而不攻!那夹杂着恐惧的目光表明,他们都被自己的武功和这不要命的打法吓着了!
“怎么不打了?”她浅浅的笑,那笑容如春风般拂面撩人,哪象刚刚经历过一场杀戮的样子?而此时,这美艳无双的笑容,却只能让其他的人胆寒!
任崇远被人搀扶着走了出来:“我给你解药!”他心痛的看着地上密密麻麻的尸体,一瞬间,说话的语气比之前显得苍老很多!在风中颤动的胡须说明他此时的心情异常激动!那能喷出火来的眸子,满是气愤!
方拓抬起手臂,剑尖遥对着任崇远:“我要你先发誓!给我的绝对是真正的七日断肠的解药!”她才不相信对方会老老实实的给她解药而不动手脚!
“发誓?”任崇远恼怒道:“我任崇远说话一言九鼎,何曾背弃过诺言?你不要欺人太甚!”
方拓笑了笑:“你若不发誓,那我可要动手了!”她本不是胡搅蛮缠的人物,但这一次事关顾文宇的性命,千万马虎不得!
“哼!没想到你双脚尽废,身法竟仍是如此迅捷,不过,你以为我是怕你才低头的吗?我是不想再有弟子们丧命!”任崇远冷哼道:“估计这时候我们的军队已经赶来了!你若是聪明,就赶快投降!我大人有大量,不会同你个娃娃计较!”
“那我就动手了!”方拓眯起眼睛盯着他:“你相不相信,即便是来再多的高手我也能脱身!到时候”她转头看四周,用冰冷的语气威胁道:“你的这些徒子徒孙们都有家吧?你想想,是你自己的面子重要,还是他们的家人性命重要?”这种手段,她不学都会!
“高手?要不是左右掌教使清早去”任崇远突然好像醒悟了什么,暴怒着瞪视她:“难怪,难怪,我说怎么昨夜突然有小贼夜闯皇宫!原来是为了支开他们”接着咬住牙,恶狠狠的道:“燕王爷为了你,还真是费尽心机,可惜,你们得了解药又怎样?派人夜闹皇宫,他的脑袋也留不住了!”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胡话!皇宫出贼和隆云有什么关系?”方拓心中凛然,脸色巨变,却又立刻平静下来:“我不是来听你胡说八道的,现在,你把解药交出来吧!”
“你!”任崇远气急,粗喘几口气:“我任崇远对天发誓,给你的药绝对是真的!”说完将一个玉瓶扔给方拓!
方拓将拐杖夹在胳膊中,伸手接住玉瓶,打开闻了闻,确实如隆云说的有股桂花的味道,放心的揣在怀里!就在此时,总坛的大门外传来喧闹的声音!
“你跑不了了!”任崇远双目一亮道:“我们的人来了!”
“不管怎么说,谢谢你的药!”方拓轻轻的笑了一声,突然弹身而起,直直向正西方冲去!出发前她曾经和隆云商议好了!一旦得手,就往这个方向冲,那里有一人工湖,连着潢河,还未上冻呢,等到了水里,一切都安全了!
“不好,快截住她!”任崇远反应过来,却已经来不及了!方拓早已挥剑击退前方挡路的人,闯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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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不知什么时候,起雾了,浓雾宛如青纱一般,覆盖了远近大大小小的院落。也笼罩了整条巷子。当,当,当,更夫的梆子声隐隐传来,打破了四下里的宁静。一阵风吹过,掀开了面前的雾纱,只见不远处,一盏灯笼散发着昏黄的光芒,摇曳着,透过雾气,缓缓飘动。直到一处朱红的大门前。
“鬼啊!”突然厉吼嘶叫响起,那点昏黄猛地变得炽亮,接着便四处飞溅,一道白影自更夫面前闪过,隐没在黑夜里。
而就在那更夫口吐白沫昏过去后,那道白影竟然掠了回来,赫然是一个穿着白衣拄着拐杖的女子,那女子凑到更夫前,探了探他的鼻息,叹了口气:“真是不行了,竟然会被人看到!还好只是”她的话未说完,隔壁的院落便传出喧哗之声,显然有人听到异响了。
那女子微微皱眉,拐杖点了下身边的墙壁,身形如飞燕,向前窜起丈余又用手在墙上一点,无声无息的轻飘而上,隐没到一处有着朱红大门的宅院之内。
一帮人打着火把从宅院冲了出来,却忽略了自己的头顶。在火把那跳动的火光中,那宅院大门的匾额赫然用契丹文写着“燕王府”三个大字
“怎么会是你?隆云呢?”方拓看着眼前的人,诧异道。她摆脱天都教的追踪,在皇宫后山挨到深夜才飞墙跃瓦潜入燕王府,没想到,在隆云房间中等候的,竟然是萧敬!
“王爷进宫了!临去的时候,嘱咐在下在此候着姑娘!”萧敬神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停顿片刻,又道:“听说,姑娘取到解药了?”
“不错!”方拓点了点头:“文宇被你们怎么安排的?赶快带我去吧!”突然看到萧敬那犹豫的神色,担心道:“怎么?难道出了什么问题?”
“不是!”萧敬连忙解释:“王爷走时交待在下将顾公子带出城去,可那时姑娘大闹天都教的消息已经传开了,城内戒严了,尤其是燕王府,根本无法带人出去。还好,早先王爷就将顾公子安派到附近的民居中了!否则,还真是麻烦!”
“那就好!”方拓松了口气,她还以为隆云的动作太慢,顾文宇被天都教扣下了呢!
“姑娘现在就要去看顾公子么?”萧敬的眼睛瞄向她。
“当然!这件事可耽搁不得!”方拓点头,突然又想到在天都教时任崇远的话,叹了口气,口中似乎不经意的问道:“萧敬,听说昨晚皇宫遭贼了?抓到没有?”
萧敬细长的眼睛蓦地放出一道毫光,一闪之后又恢复了略带沧桑的沉静,回道:“姑娘也知道了?是啊!昨晚皇宫乱得很,不过那小贼实在狡猾,让他跑掉了!气得太后连杀了好几个守卫不利的禁军呢!”
“这年头,哪里都不太平啊!”方拓浅浅笑了下,眼睛一眨不眨的射到对方的脸上,缓缓的道:“人家都说隆云和任崇远是死对头,我这么一闹,他不会受牵连吧?”
“怎么会?”萧敬咧开嘴:“今早您不满皇上赐婚的消息已经传遍了京城,再者您离开之后,我家王爷可是‘生气’得很阿!”
“那就好!”方拓抿住嘴,似乎在思考什么,突然,她转过头:“你告诉我,大闹皇宫的是不是你们的人?隆云到底在那?他会有什么麻烦?”语气竟是越来越凌厉。
“我家王爷怎么会做冒犯皇上的事情?”萧敬却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眸中精光闪耀,朗声道:“姑娘是听任崇远的说的吧?他这纯粹是栽赃陷害,不过您放心,咱们可不是吃素的,虽然现在有些麻烦,不过”又冷笑两声:“得罪我家王爷的人可一向没有好下场!”说完,却是面色古怪的看了方拓一眼。
方拓扬起眉毛“哦”了一声,转而笑道:“那任崇远岂不是死定了?”又皱眉,担心的问:“你那句麻烦是什么意思?他不是被关起来了吧?”
“我家王爷做事情一向滴水不漏阿!没有把柄,谁能将他怎样?”萧敬大有深意的说道。舔了舔嘴唇,突然放低了声音:“这次太后之所以招王爷入宫,只是商量郡主的婚事!”
“那就好!”方拓哂笑:“走吧!你带路,咱们去找文宇吧!”说着,便推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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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敬!”方拓将七日断肠的解药滴到顾文宇的口中,等待片刻,见那伤口上真的不再发烫了,长出口气,转身对房间中的萧敬道:“文宇不能呆在城里了,麻烦你想办法将他带出去,另外你给隆云传个话,说上京的东北靠河的地方风景挺好,三天后,我请他去打猎!”
“打猎?”萧敬诧异的看向她。
“不错,打猎!”方拓在嘴角牵出一抹无奈苦涩的笑,将目光转向那跳动的蜡烛,幽幽道:“你跟他说,让他准备好那玉佩,我还他人情的时候到了!”
萧敬怔然点头:“在下一定将话带到!只是”抬眼看向她:“王爷曾交代,让我护送您和顾公子里开京城阿!您难道不打算走了?”
“走还是要走的!”方拓眸中闪动着令人心醉的光芒:“但不是现在,我还要在这里留几天!”
萧敬脸色变了下,低头踌躇半晌,才斟酌着字句问道:“恕我冒昧,能问一下姑娘的打算么?”
“打算?”方拓笑的似乎更加开心了:“来上京这么长时间,我还没打算逛一逛呢!”她笑着,那眼睛中的光芒却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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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算上接下来的一章,名字都叫“血色天”但我改主意了,所以这两章变成“疯仙子”嘿嘿!这才贴切嘛!
另:最近看了几本mm写的书,终于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我根本就有虐待方拓嘛!
可以说,方拓是幸运的,因为他遇到了我这么一个仁慈的作者,若是换了旁人好冷!我实在不敢想下去,太恐怖了!
8过,大家放心,我一定会端正态度,努力提高自己的心理素质和手段,成为一个完美的“虐派”小说作者!hohoh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