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6年8月,一列火车在黄土高原的崇山峻岭中穿行,车轮与铁轨撞击发出悦耳的声响“崆崆哐哐,崆崆哐哐”像一曲优美的击打乐曲。“哐哐,哐哐”时而节奏加快,好像在催促列车“快快,快快”赶快到达目的地。车窗外,万里无云,骄阳似火,山林树木快速向后移去。时而钻进隧道,周围一片漆黑,车头锅炉排出的煤烟飘进车厢,呛得人难受,钻出隧道时,眼前豁然开朗,顿时柳暗花明。时而左转时而右转,使得车厢左右摇晃,使人昏昏欲睡。8号车厢的中部坐着二十多个十八、九岁、学生模样的年轻人,穿着朴素,举止文雅,脸上洋溢着喜悦。还有两个军人,白衬衣,蓝裤子,绿上衣挂在车窗旁的衣帽钩上。一个人年纪在三十六、七岁,小青年都叫他“李指导员”一个三十多岁,大家叫他“赵中队长”两人身上都充满着军人的活力。两种不同年龄、不同经历的人,看不出他们是什么关系,只觉得他们像老朋友一样,非常熟悉,非常亲密。也不知道他们要到那里去,去干什么。年轻人互相说笑着,打闹着,使整个车厢充满了活力。靠窗口坐一个小伙子,一米七几的个头,胖呼呼的脸蛋,短短的头发,浓眉大眼,显得精明干练。他始终一言不发,默默地看着窗外,似有无数的心事。“你是哪儿的?叫什么名字?”坐在对面的一个小伙子拍了拍他放在面前小桌上的手,问到。
“陇县的,叫张志宏。”见有人问他,张志宏转过了头,收回了看向窗外的视线,回答道。
“你们县招了几个?”
“一个。”
“你是哪儿的?叫什么?你们县招了几个?”
“庆阳的,刘大庆。我们县也是我一个。”仔细看,也是一个精明强干的小伙子,只是脸色有点黑。
“我们都认识一下吧,我叫于涌泉,是兰州市来的。”坐在张志宏旁边的一个小伙子自我介绍:
“他也是兰州的,叫石伟。”于涌泉指了指对面的一个小伙子,一起作了介绍。
其他座位上的小青年也互相讯问,了解熟悉对方,因为他们来自全省各个不同的县区,刚刚聚到一起,彼此都不熟悉。“你们看,那是什么?”隔壁座位上不知
谁喊了一声,小青年们齐向车窗外看去。
车窗外的公路上有一群青年学生队伍在行走,有十多个人,队前一人打着一面红旗,上写“红总司造反兵团”他们左臂上戴着红袖箍,上面绣着三个字“红卫兵”
“这是‘大串联’的,我们学校的同学都走了。”于涌泉看了一眼,向大家介绍。大城市消息比较灵通,于涌泉知道的多一些。
“前几天**在**广场接见了‘红卫兵’,看到这个消息,全国各地的学生都要到北京去见**,可惜我们参军了,不能去了。”石伟非常惋惜。
“我们参军是以实际行动保卫**,何况被选去当飞行员,也是一件光荣的事,也没有什么可惜的。”刘大庆不同意他的看法。
铁路旁的树上、电线杆上贴满了花花绿绿的标语:
“誓将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
“誓死保卫党中央!”
“誓死保卫**!”
“打烂xxx的狗头!”
“打倒xxx走资派!”
这是一个动荡的年代,一场暴风雨开始了,它将影响到全国的上上下下,各行各业,每一个人。
这是一个火红的年代,如洪水烈火,将卷进了每一人,无论男女老少,大人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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