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师傅在一起,这样我才能放心。”吴远明耐心的解释道。但郑莘死活不依,拉着吴远明的衣角说什么都不肯松手,吴远明再催促她离开时,她甚至放声大哭起来,吴远明无奈,只得对她说道:“既然你坚持要上船,那你在船上就得听话,不许耍小脾气,更不许擅自行动,明白吗?”
“明白,我一定听你的话。”郑莘哭得梨花带雨的小脸立时变得比牡丹还要灿烂,拉着吴远明的手连蹦带跳的冲上旗舰,又象往常一样赖到吴远明身边。吴远明对她的怒气也早被她可怜巴巴的表情化解,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大声吩咐道:“开船!”
“嗨呀迈落哎,嗨呀迈落哎。”众水匪喊着船工号子,奋力摇动撸桨,驱动骆马湖旗舰顶着细雨首先驶出码头,后面的三十余艘快船紧紧跟上,全力驶向南方。但船没驶出多远,吴远明就发出第一条命令,“发旗号,命令水手轮流摇撸,以中速前进。”了望台上的水手立即发出命令,船速很快便放慢下来,郑莘张开小嘴想说什么,却又怕吴远明生气很不甘的闭上。
“想问我为什么不全速前进吗?”吴远明淡淡的向郑莘问道。郑莘点点头,吴远明微笑着先将郑莘拉到船舱里避雨,两人并肩坐下后,吴远明这才解释道:“我这么做有两个原因,一呢,当然是为了给水手节约体力;这第二是为了拖延时间,我们预定决战的时间是在今天晚上入黑以后,如果早早就和鞑子船队遭遇了,那就要花更多的时间精力和鞑子船队周旋,要到晚上才能把他们引上岛了。明白了吗?”
“明白了,吴大哥,你打仗真厉害。”郑莘仿佛变懂事了许多,竟然还向吴远明拍起马屁来。吴远明也甚是得意自己刚刚领兵就连打两个胜仗,被郑莘这样的小美女一夸奖自是有些轻飘飘的,又嗅到郑莘身上香甜的体香,许久没碰女人的吴远明忍不住心里又开始发痒。看看左右无人,吴远明便在蒙面汗帕下淫笑着将郑莘搂进怀里,大手熟练的钻进了郑莘的衣服里游动。郑莘先是一惊,接着又是一阵大羞,却不推开吴远明,仅是按住吴远明准备伸进她裤子里的大手,吴远明也不勉强她,大手飞快又钻进郑莘的肚兜,在她仅堪一握的嫩乳上轻轻抚摸起来,郑莘早羞得脸红耳赤,哼了几声就将滚烫的脸蛋贴到吴远明胸口上,大眼睛紧闭着享受吴远明的爱抚。
“我的小仙女,你的皮肤还真是又嫩又滑。”吴远明得了便宜卖乖,强忍着把郑莘就地正法的冲动,附到她的耳边低声调笑道:“将来那个男人要是娶了你,那就有得享受了。”郑莘先是羞得全身泛红,继而吃惊的睁开眼睛,颤声问道:“我们都这样了,你还不肯娶我?”
吴远明一笑,刚想再逗逗这紧张得俏脸发白的小丫头,舱外忽传来洪大山的声音,“吴兄弟,三当家送来消息,鞑子的船队已经进到骆马湖,但他们没有直杀关场岛,而是冲着离湖口最近的陆圩岛去了。”
“鞑子去陆圩岛做什么?”郑莘飞快从吴远明怀里坐直身体,同时把吴远明的手飞快从她衣服里拉出去,惊叫道:“那些藏身在陆圩岛里的渔民怎么办?他们危险了。”
“果然去袭击普通渔民了。”吴远明在心底嘀咕一句,站起来披上斗篷,走出舱外命令道:“船队转舵东南全速行驶,去距离陆圩岛最近的刘场岛,通知那里的渔民转移。准备锣鼓,随时备用。”
“吴兄弟,我们不去救援陆圩岛?藏在岛上的渔民怎么办?”洪大山大吃一惊,赶紧向吴远明询问原因。吴远明咬牙说道:“去救陆圩岛?怎么救?我们船队总共就五百来人,去和鞑子硬拼?只怕给他们塞牙缝都不够!只有通知其他岛上的渔民转移,才能减少百姓的损失。”
“原来是这样。”洪大山有些明白吴远明的用意了,不过洪大山还有一件事情不太明白,又问道:“不过,鞑子的船队为什么不直接去攻打我们的主岛?反而去向普通百姓下手?”
“呵呵,洪二哥你原来是大明名将卢象升将军的部下,卢将军治军严谨,爱民如子,所以你就不知道这些肮脏事了。”洪大山旁边的李雄飞冷笑着说道:“杀良冒功,拿普通百姓的脑袋染红顶子,这本是鞑子军队的拿手好戏,何况还有民财可以劫掠,这些鞑子自然就是见一个岛灭一个岛了。”
经老兵痞李雄飞一解释,洪大山立即明白,恨恨的吐了一口浓痰,大骂道:“狗鞑子,早晚有一天杀光你们给我们汉人报仇!”吴远明却比李雄飞看得更远,阴冷笑道:“只怕这是某人的毒计啊,故意激怒我们,让我们去和鞑子船队决战。可惜,这招对我没用。”
与此同时的陆圩岛上,已经是一片人间地狱,上千清军象蝗虫一般扑上岛去,发疯一般见人就杀,不管是拿着木桨渔叉的壮年青年,还是手无寸铁的老弱妇孺,无一不是惨死在他们的屠刀下,凄惨悲怆的呼叫声四处不绝;一旦年轻美貌的女子被清军抓到,立即或是被按倒在泥水地中****,或是被用长绳索系在脖子上,累累如贯珠般拖到清军船上,供应察尼和葛勒等清军将领奸淫。只一小会,不大的陆圩岛泥泞雨地上便布满了尸首断肢,流出的鲜血把灰黑的泥地染成五颜六色,几如屠场。更有婴儿被摔在地上,复又被清军践踏踢踩,肝脑涂地,处处都是堆尸贮积,手足相枕,场面惨不忍睹。
“哈哈哈哈。”清军旗舰上察尼正抱着一个全身**的渔家少女大施淫威疯狂大笑时,湖面上忽然锣鼓声大起,接着传令兵来报,“将军,水贼船队大小船三十余艘出现在我军西北面,正向附近的刘场岛驶去。”
“哈哈。”察尼大笑着将那哭得死去活来的少女推到一边,站起身来吼道:“那个周汉蛮子出的主意还真不错,才第一个岛,水贼主力就沉不住气露面了。收回岛上的军队,全军开拔,去和水贼主力决战!”
“咚咚咚咚!”清军旗舰上战鼓狂擂,两百多艘清军战船全力杀向骆马湖船队。但是在这细雨蒙蒙的天气力,天上的乱风无力支持船只行驶,双方都是靠摇撸划桨行船,这样一来骆马湖船队立即靠着船只轻快和水手熟练占据速度上风,很快与清军船队拉开距离。见此情景,察尼立即暴跳如雷起来,咆哮道:“给老子加快摇桨,粮草船原地待命,快船全速追赶。”
“将军,且慢。”察尼的副将葛勒赶紧阻止去传令的士兵,向察尼拱手说道:“将军是否忘了?在临行前,那位周培公周先生曾经向将军进言,请将军切不可穷追水贼船队,水贼奸诈,十有**会诱使我军落入陷阱?周先生还说,只能让水贼主动来找我们决战,不能让我们的船队追着水贼主力决战,否则我们很可能被水贼拖垮。”
“妈的!老子是忘记了!”察尼想起自己在孔四贞面前拍着胸脯保证按周培公的计策行动的事,便气呼呼的转头吼道:“全军调头,去水贼船队反方向的马场岛!给老子快点,岛上的女人还等着老子去疼爱!”
“扎!”清军旗舰上响起阵阵淫笑怪笑,两百多大小战船一起调头,杀向马场岛的方向。察尼则又淫笑着回到船舱,将那缩在舱角哭泣的少女按在舱板上**……
清军船队掉头杀向马场岛的动作很快被骆马湖旗舰的了望手查觉,得到这个消息后,本以为吴远明额头上的汗水刷的一下就留到下巴,心中暗暗惨叫,“糟了,骆马湖的渔民这下子损失要比我估计的惨重得多了。”洪大山则惊慌的叫道:“吴兄弟,鞑子怎么不追我们了?他们想做什么?”
“想逼我们主动去找他们决战。”吴远明擦着冷汗说道。但现在去通知三十几个岛屿上的渔民转移显然已经来不及了,飞快盘算后,吴远明又转头向了望手吼道:“全军调头,全速行驶,追上鞑子的船队!”
了望手挥舞火把,将吴远明的命令传到各只船上,不一刻,骆马湖船队掉过头来,全力追向清军船队。还好骆马湖水手的素质明显比清军为高,只两柱香时间就追上了清军的船队,吴远明看准清军有一只落单的小船,立即指着那小船吼道:“四条快船围上去,把那艘落单的船干掉,干掉之后马上返航!”
“遵命!”四条快船象离弦之箭般冲向那落单小船,那落单小船上的水手虽然也看出骆马湖快船的目标是他们在拼命逃窜,同时清军船队中也奔出十余条快船接应,但水战熟练的骆马湖快船还是赶在清军船只会合前包围了那落单小船,几下船只冲撞之后,清军小船被撞得侧翻过去,水手尽数落水,可清军快船又已经赶到,吴远明无奈,只得放弃将落水清军消灭的打算,命令那四条快船火速回航,落水的清军则被自家船只救起。
“妈的,老子看你们追不追。”吴远明挑拨清军怒火的手段虽然成功实行,却还是万分紧张,生怕清军主力不来追赶自己。可结果让吴远明大失所望,清军船队仅仅是将船队收拢一些,却并不追赶骆马湖船队,仍然不紧不慢的驶向马场岛,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吴远明并不死心,复又命令船队追赶清军,虽说在骆马湖船队驶到距离清军船队三里之内时,清军船队倒是调头逼了过来,但骆马湖船队一旦掉头逃远,清军却又放弃不追,复又杀向藏着渔民的岛屿,两只船队就象捉迷藏一般,在湖面上如此反复不休。
“吴兄弟,我们的水手开始有些累了。”洪大山向吴远明提醒道。吴远明气得一拳打在船舷上,咬牙道:“妈的,遇到高手了!如果再不想办法激怒鞑子,再这样下去,老子的船队先要被激怒拖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