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房里喝着茶等侯了约有小半个时辰——房间里还真有一张床,绸缎庄的伙计抬着一个茶盘进到姚启圣所在的房间,换下姚启圣原用的清茶,赔笑道:“老爷请品尝,这是上面安排,特意给你老泡的好茶。”
“是吗,是什么好茶?”姚启圣端起茶只喝了一口,立即破口大骂道:“娘的,江南闺贞茶!不愧是内务府直接拨银的十三衙门,真是有钱啊。”原来那家绸缎庄献上的茶叶正是十分罕见的闺贞茶——又名女儿茶,这种茶产自江南,是江南产茶地的黄花闺女在雨前的清晨以嘴唇从茶数之上采下,置以贴身香囊内以体温捂熟,价格昂贵无比。姚启圣活了五十多岁,这次也才是第二次尝到。
“姚先生错怪了,此茶贵比黄金,即便是我们十三衙门的人,平常也没有口福品尝,只有姚老先生这样的贵客来了,我们才舍得拿出来招待。”房外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紧接着,孔四贞穿着一套月白素杉,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进到房间,向姚启圣深深一福,娇媚道:“奴家孔四贞,见过姚老先生,老先生万福。”
“四格格快请起,老叫花子不敢当啊。”姚启圣起身亲自搀起孔四贞,顺便在孔四贞柔嫩的手臂上爱抚了一把,一副老不正经兼老色狼的德行。孔四贞也不生气,只是挥手赶出陪在房间里的绸缎庄伙计,直到姚启圣将带来的两名卫兵也赶出去后,孔四贞才掩上门,转身向姚启圣笑道:“四贞真是没想到,原来把杨起隆消息透露给四贞的人,背后竟然是受了姚老先生的指使。只是不知姚老先生这么做,是为了姚老先生的义子呢?还是为了姚老先生自己?”
“四格格这么聪明,老叫花子为了谁,四格格应该不难猜出来吧?”姚启圣猥琐的老脸上露出一丝猥亵,一把将孔四贞拉到自己腿上坐下,枯瘦的老手直接伸进孔四贞的衣服里,在她丰满的胸脯上抚摸起来。孔四贞也不反抗,仅是探出白皙的手指在姚启圣的额头上一点,吃吃笑道:“姚老先生这么老奸巨滑,四贞如果能猜出来,那天在东兴楼上,四贞也不会被姚老先生用一两银子的庄票耍得团团转了。”
“那你想不想知道呢?如果想要知道的话,那可要付出代价的噢。”姚启圣淫笑着慢慢解孔四贞的衣服,孔四贞同样解着姚启圣的衣服,妩媚道:“既然老先生不嫌四贞是残花败柳,那四贞自然舍得付出代价。”说着,孔四贞主动将樱唇凑到姚启圣干枯的嘴唇上,嫩滑的小香舌直接滑进姚启圣的嘴里搅动……
在床上胡天胡地了许久,姚启圣终于喘着粗气仰面躺着床上,因为昨天晚上才和丰台的参将大战了一夜,孔四贞同样有些疲惫不堪,靠在姚启圣怀里喘气休息,手指却还在姚启圣的身上滑动着,仿佛要勾引这个年龄足够做她父亲的男人再来一次。休息了片刻后,姚启圣开口问道:“伍次友现在怎么样了?还能给皇帝出谋划策吗?”
“那个伪君子的身体比姚老先生差不多了——床上也一样,现在还躺在病床上动弹不得。”孔四贞用椒乳摩擦着姚启圣的胸膛,不屑的说道:“那天在施琅家里,他嫉贤妒能鼓动皇帝放弃你的事情,太皇太后老祖宗也告诉了皇帝,现在知道自己上当的皇帝对那个伪君子正火冒三丈,如果不是老祖宗拦着,皇帝早就让太医在那个伪君子用的药里加些作料,让那个伪君子全身溃烂而死了。”
“我就不明白了,那个伪君子的舌筋都被我叫人挑断了,太皇太后为什么还要留着他的狗命?”姚启圣的语气中带上了愤怒,仿佛还在痛恨伍次友那天在施琅家里对皇帝下的烂药。孔四贞吃吃一笑,媚声道:“那个伪君子看人准啊,皇帝身边几个得用的人,都是他举荐的。以前吴应熊还在装猪的时候,他伍次友就一眼看出吴应熊不是寻常人,还有你姚老先生,他也是一眼看出你的才学本事在他之上——所以才挑拨皇帝放弃你。老祖宗留着他,就是准备放他到民间去,用他的识人之能给皇上再寻几个得用的人才。”
“哼,希望他能改掉心胸狭窄的毛病。”姚启圣不满的冷哼一声,又抚摸着孔四贞嫩滑的脸蛋问道:“四格格,如果老叫花子想去取代伍次友的位置,不知四格格可愿为老叫花子在皇帝面前举荐一下?”
“姚先生真的有心为皇家效劳?”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当姚启圣自己说出来时,孔四贞还是惊喜的双臂按床坐了起来,也不管自己丰满挺拔的胸脯完全暴露在姚启圣面前,只是连声问道:“姚老先生,你该不会是开玩笑吧?不瞒姚先生,皇上和太皇太后不只一次在四贞面前感叹,后悔错过了姚先生这样的当世大才,只是吴应熊那家伙待姚先生确实不错,以世子之尊竟然以事父之礼待姚先生,所以四贞才一直不敢夸口能替皇上笼络到先生。如果先生真愿意为朝廷效命,那不光是四贞之幸,更是朝廷之大幸。”
说到这里,孔四贞脸上的惊喜消失,丹凤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的寒光,冷冷道:“只是,姚先生该不会是想玩什么反间计?利用四贞达成姚先生不可告人的目的吧?”
“那老叫花子究竟要怎么样做,才能让四格格相信老叫花子的投诚诚意呢?”姚启圣将一只手枕到脑后,另一只手把玩着孔四贞**的椒乳,微笑着问道:“杀了老叫花子那个干儿子,这样够证明老叫花子的诚意了吧?不是老叫花子自己夸口,老叫花子下毒的本事,绝对不在四格格之下。”
“杀吴应熊?这件事四贞不敢擅自做主。”孔四贞按住姚启圣在自己胸前游动的手,严肃道:“姚先生,四贞郑重的问你一句,你为什么要舍弃吴应熊改投皇上?”
“很简单。”姚启圣捏着孔四贞的**,淡淡的说道:“鳌拜倒台之后,皇上的下一个目标铁定是三藩,朝廷雄兵近百万,吴三桂只有三万军队,连个产粮区都没有,实力相差悬殊,老叫花子如果还跟着吴三桂胡闹,只能是自取灭门之祸。可老叫花子还不想死,还想在世上多活几年,思来想去,老叫花子只有投奔朝廷打他吴三桂最稳妥。”
“不错,姚先生的话很有道理。”孔四贞将信将疑的问道:“那姚先生以前怎么没想过报效朝廷,却选择在这个时候找四贞为先生居中联络呢?”
“先皇留有遗诏,老叫花子终此一身官职只能降不能升,老叫花子以前想要报效朝廷也没有办法。加上伍次友那个疾贤妒能的小人从中作梗,更是堵死了老叫花子晋身的门路,所以老叫花子没有办法,只好到干儿子的家里享几天清福。”姚启圣解释道:“但现在不同了,一是皇上和太皇太后已经知道老叫花子的本事,二是伍次友那家伙又被老叫花子弄成了废人一个,皇上身边缺少智囊,老叫花子就有了往上爬的机会了。”
“是吗?”孔四贞抿嘴沉思片刻,又俯下身去凑到姚启圣耳边,吐气如兰,媚声道:“姚先生,你的话确实无懈可击,但姚先生真的太奸诈了,奸诈到四贞无法相信的地步。姚先生如果真想为朝廷效力,那姚先生可否拿出些什么东西证明自己的真心?”
“这个老叫花子知道。”姚启圣捏捏孔四贞的脸蛋,微笑道:“告诉你吧,吴应熊和钟三郎香会的杨起隆勾结,准备利用皇上和鳌拜之间还没决出胜负、不敢向吴三桂下手的机会,在这两三天内逃出北京。”
“难怪吴应熊今天在家里焚烧书信,还安排他怀孕的爱妾先走。”孔四贞眼中又闪过一丝寒光,连声问道:“他用什么办法?什么手段逃出北京?具体时间知道吗?”
“具体时间和手段还没安排,不过杨起隆在明天晚上应该会去找吴应熊,到时候就什么都知道了。”姚启圣双手搂住孔四贞,在她若有所思的妩媚脸蛋上狠狠啃一下,淫笑道:“小美人儿,老叫花子再送你一份厚礼,根据老叫花子观察,那个杨起隆不光是钟三郎香会的总香主,可能还是前朝失踪的朱三太子!如果咱们俩联手的话,不光吴应熊跑不出北京,那个朱三太子也逃不出咱们的手掌心!”
面对干爹的背叛,吴远明该何处去?姚启圣真的出卖了干儿子吗?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