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吴远明对耿精忠和尚可喜两家并没有什么好印象,历史上三藩和朝廷的斗争中,耿尚两家就是躲在吴三桂后面捡便宜,时不时还给吴三桂添些乱,吴三桂的军饷涨了,他们跟着涨,吴三桂的军饷被降了,他们抢先向朝廷少要军饷,自己做忠臣孝子让吴三桂充恶鬼。到了吴三桂举兵的时候,这两家做得更绝,吴三桂以云南和贵州两个缺粮少兵的省份独力抵抗满清全国之力的九成,占着广东和福建这两块富庶之地的耿、尚两家却在后面保存实力,一边占着吴三桂大军打下的土地,一边和清廷勾勾搭搭,吴三桂刚死这两家就率先向清廷投降。三藩之乱没有成功,吴三桂选错这两个盟友要占很大原因。
“当然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什么好心了。”因为晚上在书房给吴远明传授官场之道,姚启圣今夜是和吴远明柢足而眠的,老狐狸一边从床上坐起,一边冷笑道:“两天前,康熙给他们每人送了十名美貌宫女,听说还全是处*女,这两个家伙正感激得想舔康熙的腚沟子。依老叫花子看,他们今天晚上来找你,十有**是受康熙的指派。”
“义父所言极是,那孩儿该怎么办呢?”有姚老狐狸做靠山,吴远明连脑筋都懒得动了,直接向姚启圣问道。同时吴远明心中也愤愤不平,心说康小麻子你还真做得出来,送我那两个姨夫每人十名美貌处*女,怎么也不给我送上一两个我不就是把你臭揍了一顿吗?
“你去客厅接见他们,不管他们说什么话,你回答都别说准和说定就行。”姚启圣转动眼珠说道:“我在后堂听你们的对谈,有问题的话,我会咳嗽了提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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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清朝以后,吴远明还是第一次见到耿星河和尚之礼这两个世兄弟兼姨夫,和吴应熊一样,能娶到爱新觉罗家公主的耿、尚两人同样是英俊非凡的帅哥,而且和满脸痞子气的吴远明比起来,这两个酒色之徒的气质显得更加的儒雅潇洒,更能讨男人和女人的喜欢当然,吴远明自己例外。不过让吴远明气愤的还在后面,这两个家伙放着吴远明家的檀木椅不坐,竟然自己带来了鸡杉红的红木椅,其它的比如炭炉、坐垫、手巾、茶叶、茶点和鼻烟等物无不是自带,就连泡茶的水都是自带的玉泉山泉水,甚至坐在椅子上还各有四名绝色女婢捶背揉腰。着实让吴远明这个主人丢尽了颜面,妒忌万分。
“世兄上次去家中找我,愚弟正巧到白云观赏雪去了。”因为尚之礼和耿星河都比吴远明小一岁,所以两个家伙就叫吴远明世兄了,上次让吴远明吃了闭门羹的尚之礼向吴远明拱手赔罪道:“让世兄白跑一趟,愚弟之罪也。”耿星河也说道:“那天愚弟也和尚兄去了白云观,欣赏着那美雪美景做得不少好诗,改日里一定刊印成书,再请世兄斧正。”
“自家兄弟,何必那么客气?”吴远明打着呵欠,看似无心的说道:“听说尚兄弟和耿兄弟那天在白云观不止做得好诗,还见到了一名千娇百媚的绝色佳人,大饱眼福,不知传闻可否有误?”
“世兄消息果然灵通,令人佩服。”耿星河倒也爽快,丝毫不隐瞒他与尚之礼见到苏麻喇姑的事,还很憧憬的回忆道:“那位曼姐儿,果然当得绝色佳人四个字,当的是闭月羞花,倾国倾城。”
“可惜她不爱卫生。”吴远明在心底嘀咕道。而尚之礼也不顾自己正搂抱着四名绝色女婢,很遗憾的说道:“可惜这位曼姐儿已经名花有主,她那位心上人伍先生不仅人品风度远在我等之上,学识诗赋更是我等百倍,与曼姐儿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真是让人羡煞妒煞。”
“打住,打住。”吴远明打着呵欠,很没礼貌的打断耿星河和尚之礼在背后向苏麻喇姑吐露爱意,吴远明开门见山问道:“耿兄弟,尚兄弟,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们这两位花丛老手、酒中君子深夜造访鄙宅,应该不光是来和我谈弄风月的吧?自家兄弟,有什么话请明说。”
“这个”耿星河和尚之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吞吞吐吐的不肯开口。直到疲倦不堪的吴远明再三催促后,耿星河才满脸堆笑的说道:“是这样,我们听说世兄新纳了一房小妾,特地来给嫂夫人请安的。”耿星河歪打正着让吴远明一惊,几乎让吴远明怀疑他们是来打听沐萌的情况,不过尚之礼接下来的话差点没把吴远明的鼻子气歪了“是啊,是啊,我们听说那位红芍姑娘原是公主殿下的侍女,想必一定美貌非凡,否则那能入世兄的法眼?”
“够了!”两天没睡觉的吴远明火冒三丈,一拍桌子大吼道:“你们俩就少说废话了,我纳个小妾值得你们深夜登门拜访吗?你们俩大半夜的找我,究竟是有什么事?”说这话时,吴远明还向跟来的亲兵使一个眼色,让他去吩咐卫队加强戒备,以防这两个酒色之徒给胡宫山转移视线,让胡宫山乘机潜入自己老窝中。
在吴远明看来,如果换成有人向自己这么无礼的发火,那自己铁定奋起还击!可是耿星河和尚之礼这两个家伙又让吴远明失望了,俩人被吴远明这随意的一咆哮竟吓得站起身来,涂着胭脂和白粉的两张脸居然有些苍白,那惊慌恐怖的表情反倒让吴远明有些不好意思。看在同是康熙手中人质的患难之交份上,吴远明放软口气,摆着手说道:“两位兄弟莫怪,愚兄已经两天晚上没睡觉了,所以脾气有些大,莫放在心上。”
“不敢,不敢。”耿星河胆战心惊的说道:“世兄,今天晚上我们结伴来找你,主要是想问问你正月十五元宵节在朝会上想要多少军饷,我们三家同气连枝,世兄你家要军饷,我们两家也得要军饷养兵不是?”
尚之礼也是战战兢兢的说道:“所以我们俩想打听一下世兄你讨要的数额,我们两家也好向朝廷开口。”
“你们俩是白痴还是草包?”吴远明看看满大厅的仆人和丫鬟,其中不光有吴应熊家的下人,还有耿、尚俩人带来的下人和丫鬟其中都不知道隐藏了多少康熙和鳌拜的暗探。气得吴远明皱眉呲牙的在心里嘀咕“在那么多不可靠的外人面前谈论三藩军饷大事,也亏你们俩个蠢货想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