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丹家楼下的人一看就不是善类。乌秧乌秧的能有好几十号。那闪动的烟头象汗厕里绿豆蝇的眼睛一样东一堆西一堆的发着光。
“楼上的居民请注意,楼上的居民请注意。从今晚开始,拆迁工作开始进行。一小时后停水停电,请大家在三天之内搬出此楼。”一个带眼镜的男人拿着括音喇叭冲楼上喊着。
“靠!”人群中走出一个恶霸脸孔的大汉,他一把抢过喇叭,把眼镜男推开“你这么说一点屁用没有楼上的刁民们,限你们明天晚上之前搬出去。不然我们就把你们这帮贪小便宜的小市民全撵出来。把你们家里的东西全砸了。把你们家里的女人哎我操!”大汉手里的喇叭被眼镜男抢了过去。
“力哥,你不能这样乱喊。这样影响不好。居民们该有抵触心理了。还是我来说吧”
“你说个屁,你都喊一下午了。这帮滚刀肉尿你了吗?”
两个人正在争执,一个妇女挟着几个老太太老头从楼道里呼啸而出。
“谁敢撵我们走?”妇女威风八面的矗立在楼口,就差说个“呔!”字。那感觉象哪咤下凡一样,身后的老太太们手充当喽罗的角色力挺三太子。
“大姐,你不能这样。政府的搬迁费已经发到个人手里了。你们不搬走工期是要延误的。”眼镜男抄着他的上海普通话走了过去。
“工不工期和我们不挨着。我们在这里住了几十年,哪有说搬就搬的道理。政府的钱我们可以不要,但必须给我们安置回迁房。不安置我们就不走。看看谁能耗过谁。”妇女一点也不怵眼镜男身后的大汉们,带着一口京片子语速度很快的回答着。
“真他妈给脸不要脸。”恶霸大汉单手扒拉开眼镜男,指着洋洋得意的妇女道:“我数到三,你要再不要脸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切,就凭你们?借你们仨儿胆也不敢动我。---我老公是公安局的!”
“一”
“法律规定,家里有老人谁也不能强行把人撵出来。我们这么做是合法的!”
“二”
“二什么二?政府也要讲道理,我们坐地户不想离开,政府必须给出安置办法”
“三!兄弟们,把这个娘们带走。”恶霸大汉冲身后喊了一句。下面七手八脚就跑过来几个人。
“你,你们要干什么?”妇女开始惊慌失措,她在下楼前就打过了110。按说警察早该到了,可是怎么还没动静呢?自已老公又带着女儿去练骑车了,这个节骨眼上练什么车啊?老杨!你如花似玉的俏老婆就要被人绑架了啊!
“妈妈!”杨丹从车后座上跳了下来,冲着妇女跑了过去。
杨哲宇其实早就认出那个女人是杨丹的妈妈,那尖利的嗓音如此让人刻骨铭心,看着她被大汉们拽住头发往面包车里拖。杨哲宇心生复仇的快感。真解气啊!一声高过一声的尖锐呼救声,刺耳得让人听不清那女人喊的是什么。就好象自已重生那晚一样,她妈妈就是抄着这样的语调站在楼口骂他。当时骂的什么也听不清楚,只知道自已和杨丹完了--他永远也忘不了那天。
“走开,小丫头片子!不然连你一起带走。”大汉们随手一抡就把冲过去的杨丹推在地上。杨丹再次爬起救她的母亲,然后再次被推倒在地。
杨哲宇看不下去了,杨丹的母亲挨收拾是咎由自取!谁叫她贪便宜呢?可是杨丹是自已前世的女人,就这样被推倒在地,自已那黑社会老大的面子还要不要了?tnnd要推倒也得老子亲自“推倒”想到这里他支住自行车走了过去。
大汉们已经把杨丹的母亲拉上车,为了让自已那不堪忍受的耳朵得到缓解,还顺手给了她几杵子。打的很有技巧。肋部的重击让女人高亢的声音立即哑火。马上翻着白眼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疼得死去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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