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来就为了放一把火?直接杀人岂不?这若是针对湛青青的,那必是湛家生意上的敌人了十分奇怪,为何要选在齐家下手呢?再不然就是齐家的对头?那为何要烧她地院子?
芷兰越想脑子越乱,简直找不出一丝头绪来,再加上一夜又惊又吓的折腾,脑袋昏昏沉沉地,终于也支撑不住,在湛青青身边沉沉睡去了。
待她再次醒过来时,已是日上三竿了。她正欲起身时,却听到外间一个中年男人的声气说道:“孩子,这本就不是你地错。这事极有可能是我的仇家所为,你千万莫要因此而自责。若说有错,那也是爹爹地错。”
这时齐萱正带了两个侍女从外间走了进来,见芷兰醒来了,忙从柜里亲自拿了一套衣服过来说道:“给,这是我新做的衣服,还没穿过。”芷兰这才想起自己的东西已全都在昨夜的大火中付之一炬了。一想起那些珍贵的药就这么没了,芷兰就觉得肉疼。
她边穿上衣服边低声问齐萱道:“外头是谁?”
“青青他爹还有你那个侍卫。”
芷兰这才想起来湛青青来,忙问道:“青青呢?”
齐萱指指外边说道:“刚被接到湛家的车上了。放心吧,她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就是半夜跳进泥塘着了凉而已。”
“那坠儿呢?”
“还在厢房那边睡着呢,她也着凉了。”说话间,齐萱见芷兰穿个衣服磨磨唧唧笨手笨脚的,便上前夺过手来亲自给她扣上了扣子,边扣边说道:“嗨,听说昨晚起火前,你和你那个侍卫一块溜出去了?干嘛去了呀?”说着齐萱又狭促地冲芷兰笑了一下。
芷兰的脸腾地一下红了起来,啐道:“好端端的一件事,到你嘴里怎么听着就这么见不得人呢!”
齐萱仍然不依不饶笑闹着要问,二人正闹成一团时,却听见外间那个低沉的声音说道:“小姐醒了?”
这熟悉的声音,不是湛少枫又是谁呢?芷兰正欲回答时,却见齐萱在一旁别有用意地笑着,她便有些恼羞成怒,遂高声说道:“醒啦醒啦!不就是晚起了一回罢了,至于个个都要问一遍!”说罢又重重踏着步子从里间走了出来。
只见湛少枫身着一件月白色的织锦长袍站在外间,连束发的带子也都换成了月白色的缎带,看上去就如同一个清新如水的翩翩佳公子。芷兰不由得呆愣住了。湛少枫从来穿的不是黑色就是黑色,不知他今日为何来了一个大变身。
齐萱笑道:“怎么样?我们家的衣服穿出来就是不一样吧?”
经这话提醒,芷兰这才想起湛少枫那些黑不溜秋的衣服定也是跟着被烧光了,于是含糊答道:“唔。饿了,咱们走吧。”说着便要往外走。
“兰儿回来!你还没洗漱呢!”齐萱在后边叫道。
芷兰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就这么脸不洗头不梳地跑了出来,简直恨不得当下就化作空气消失算了。只见她慢慢在门口站定了,突然又一转身低着头一溜烟儿跑回了里间。
湛少枫背着手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不由得也无声地笑了起来。那瞬间绽放的笑容看得那两名侍女顿时晕陶陶醉醺醺的,直到齐萱在里边叫她们进去才回过神来。
此时,林慕白和观云以及齐浩等人正在昨晚被烧过的院子里亲自查探情况,希望能从中找出些蛛丝马迹来,查出这场大火究竟是何人所为。
“爹爹您看,这里一定是被泼过油了。”观云指着地上一大片焦黑印迹说道。林慕白上前一看,果不其然。这也许就是为什么火势在短时间内就达到那么大的原因。
紧接着他们又行至正房门前,只见那房门早已在大火中被烧成了一块焦炭,破败不堪地在地上倒着。在里边扒了扒,从中找到了一把大锁,果然如坠儿所说,是锁着的。在火势不是那么大时,她们完全可以从前门逃出去,但门被锁上了。待这门被烧掉时,火势一定已经大得无法突围出去了。用这样的法子对付几个小姑娘,这是何等险恶歹毒的用心!林慕白不由得捏紧了拳头。
这时,他突然注意到一旁有什么东西在阳光下闪出了金光。扒开那堆焦炭一看,原来是片金锁。他捏起这片金锁放在眼前细细端详起来,当他看清那金锁上的字样时,突然就脸色大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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