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眼下熙朝还没有立下皇太子。四位皇子之间地明争暗斗已经悄悄拉开了序幕。林家本不欲搅进这趟浑水里地。但观云自型是三皇子地伴读。他二人早就是密不可分地共同体了。在旁人眼里。林观云就是三皇子地左膀右臂。林家就是不折不扣地三皇子一党。既然这标签揭不掉。那就只能搏命助三皇子一臂之力了。若这太子之位是其他三人中地任何一个坐上。等待他们林家地。绝不会是什么好下场。想到这里。林慕白不由得又叹了一口气。
经过前些日子地颠簸。大家都十分疲累。于是早早就进屋歇息了。那母女两个帮忙干完了活。也回到了自己房内。只见那惠娘侧躺在床上。喜不自禁地对小娥说道:“闺女。咱们可算找到大靠山了!”
没有外人在时。小娥行动间便自在了许多。只见她将洗过碗后湿漉漉地手用衣角一擦。一屁股坐在床上。面带讥讽地说道:“怎么。你又想到什么歪主意了?”
惠娘却丝毫不在意女儿话语中地刻薄之意。骨碌一下从床上爬起来说道:“你看看。这家人多有钱。待人又好。要是能靠上了。咱们后半辈子都不用愁了!”
小娥一听这个就来气。说道:“你是不是觉得咱们地脸还没丢尽?被人赶出客栈。又混上人家地船。白吃白喝。你怎么就不觉得脸皮臊得慌!”
惠娘用手狠狠戳了一下小娥的脑门,说道:“脸皮?脸皮能当饭吃?等有了钱,自然就有脸了!”说罢又拉了女儿过来,好言好语说道:“你看看,他们家的少年郎长得是一个比一个俊。你今年也十四了,也该嫁人了,不如”
不等她把话说完,小娥一把推开她,噌的一下站了起来,说道:“要嫁你自己嫁去!我不跟着你丢人现眼!”
惠娘一听也怒了:“我一个半老徐娘人家娶我作甚?老娘养了你一辈子了,就没干过一件让我顺心的事儿!你们爷俩竟都是白眼儿狼!”说着又兀自在床上嘤嘤哭了起来。
小娥听得心烦,便甩开了房门自己出去了。在舱外静静吹了一会风,心情才平复了一些。
她家原在扬州开了一个小杂货铺子,日子也还过得去。偏偏娘亲总是不知足,整日里夹枪带棒地讥讽爹爹没本事。后来听说爹爹一个远房亲戚在德州做了个小官,便五次三番地催着爹爹前去投靠。无奈的爹爹禁不住她唠叨,便只好去了德州,在那亲戚手底下做了名小吏,一去就是三年,每年都托人带个口信捎了银子回去。只今年春上,不但没了信,且银子也少了许多。娘亲一边疑心银子在路上被人吞了,一边又疑心爹爹在德州养了小,在家里怎么也坐不住,于是便拽着她一同去了德州。这一去不但人没找到,银子也花光了。娘亲便带着她死乞白赖住在人家店里,那些日子里遭尽了白眼儿,赖不下去被赶出来后,娘亲又强拉着她偷偷混上了别人家的船。这一趟,她只觉自己一辈子的脸都丢光了。
在甲板上站了一会儿,小娥怕碰到主人家里的人,便又回了房间。见娘亲已经睡了,方才舒了一口气,自己也睡下了,一夜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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