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来找他谈话,了解情况,要他老老实实改造。生产队长也来找他谈天,了解情况,告别前,支支吾吾地告诉于为,以后只要离开生产队,都要向他报告。没隔几天,收到家信,父母很为于为在北京的事担心,于为只得写了一封长信,违心说自己没事。这段时间,于为心里压力好大。
张强听说于为的事后,回生产队安慰了于为两次。
张强来安慰,于为心里还好过些,等张强一走,于为心里就很闷很闷。下乡这么多年了,那些有关系有门路的知青都逐渐离开了农村,而于为和张强两人因为没有关系,只有老老实实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原来张强在的时候,两人还有个伴,可以互相惺惺相惜,想家的时候还可以两人喝酒解闷。
于为虽然不会玩乐器,但嗓音很好,对音乐理解也很到位,张强有时拉起二胡,于为就唱,经常唱些在知青中悄悄流传的“黄歌”比如什么流浪人归来、南京知青之歌、小小油灯以及再见吧亲人之类的。两人只敢偷偷地拉、偷偷地唱,毕竟是小年轻人,远离家乡和亲人,两人有时喝酒醉了,唱到动情处,想起远方的亲人,两人就边唱边流泪,相对哽咽。
现在,连张强也时来运转了,而自己呢,不但看不到离开农村的希望,反而现在政治上还有了“污点”看来,这辈子想离开巴颜村是没指望了,于为越想越苦闷,心里渐渐对生活有了一丝绝望的念头。
回到巴雁村一个多月,于为一直生活在苦闷之中。这天下午,戚大婶家娶儿媳妇请客,于为也应邀参加了婚礼。乡村的婚礼很朴素,最主要的就是吃酒席,几口酒下肚,又有老乡谈小河产玉的传说了。于为这才发现,这段日子以来,居然一直没有想起过那块宝玉。有两个年轻后生,因为争执河中是否有玉的问题,还差点打了起来,在生产队长的一再喝骂下,才逐渐平息。
吃完饭回来,于为从床下把宝玉挖出来,坐在床边又开始玩玉散心。
看着在床上渐渐变大的玉,于为心想:“唉,宝玉,我要是能像你一样变化该多好啊!除了能随意变大小,你还能变什么呢。”想到自己的遭遇,于为真希望世间真的有世外桃源,好逃避现实。
在无尽的遐思中,于为突发奇想,宝玉能变化,是不是宝玉内部有什么特别,但玩了这么久,觉得宝玉似乎是浑然天成,也没发现外边有什么缝隙可以通向内部,于为想:“要是自己能进入宝玉内部去看看就好了。”刚想到这里,奇妙的事情发生了,于为突然发现,自己到了一个很陌生的房子里。一瞬间,于为变傻了,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自己会突然到这个陌生的房子里,约有好几分钟,于为都一直站着傻想。
慢慢地,于为理了一下思绪,才意识到一定是宝玉在作怪,是宝玉把自己带到这个房里的。“啊,奇迹,奇迹,真是奇迹!”一瞬间,于为很激动。
过了好一会儿,于为才静下心来,慢慢控制住激动的心情,开始慢慢观察这间房屋。
房屋不大,就一间,约有十五六个平方,奇怪的是房里没有窗户、没有门,喔,没有门,怎么出去呢,管它的,既来之,则安之,既然进得来,就应该出得去,先观察一下再说。
整个房屋不但没有窗户、没有门,也没有灯,但既不影响呼吸,也不影响视线,犹如在一间普通的房子里一样,没有任何不适应的感觉。整个房屋包括地面和屋顶在内,似乎是由一整块玉石做成的,看不到接缝,房里东西不多,只有一领草席,草席上放有一个蒲团,一张小几,几旁两只木质矮凳,一张玉质小方桌,桌上有一块一尺见方的玉石。对这些东西,于为一看就知道是古董,每一样都很精致。从木质矮凳造型上估计,至少是宋代以前的东西。
到矮凳上坐下,很稳实,原来矮凳就固定在地面上,不知道是用什么办法固定的。再仔细观察,不但矮凳,连草席、蒲团和小桌都是固定在地上的,看来小桌上的玉石也是固定好的。坐了一下,于为起身观察小桌上那块玉石,玉石实际是一个箱子,没有锁孔,小心把箱盖揭开,里面又有两个小玉盒,打开其中一个,里面是一把玉钥,于为看看玉钥,接着打开了另外一个玉盒,这个盒中有一块巴掌大的玉片,似乎上面刻有什么。拿出玉片仔细端详,上面许多蝇头小字,不知道是用什么方法刻的,幸好于为从小看了好多古书,尽管玉片上全是繁体的古文,但于为不觉得太难读。
原来,这间房屋是汉代凤祥道人的修行之所,凤祥道人修行多年,直到明代才大成。凤祥道人修行期间,一直没有想到要找个传人,但临到离开凡间前,才一时心血来潮,将自己的修行之所埋入小河,期望有朝一日付与有缘。凤祥道人给自己的修行之所取名如意居,并在如意居中留下了自己的修行功法“仙缘法”
仔细看完玉片上的记录,于为才知道,自己原来是在凤祥道人的如意居中,如意居就是自己无意中从小河里得到的玉石,凤祥道人在玉片中叙到,得到如意居居后,必须在如意居上滴上自己的血,才能激活如意居上的阵法,使如意居与自己心意相通,与如意居心意相通后,只需要凭意念,就能自如的运用如意居。
玉片最后提到,另一盒子中的玉钥,可以打开房屋中一处隐藏的小门,里面放有自己的修行功法“仙缘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