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依斐留下墨玉在竹苑,推说自己去云姨娘那里。便带着巧倩从青禾院的后面出了门。她也带着巧倩走小路,小路并不好走,很多地方甚至算不得是路,对于周若白的马来说也许没什么,但是对于依斐和巧倩却是十分艰难的往前走的。
花园的隐蔽处,两个青年男子正在下棋。“连着三天到这个地方下棋,你可是好兴致啊。”说话的是周若白的表哥钱云辰。钱云辰是钱明将军的嫡子。据说钱明将军与周若白的父亲周清为结拜的兄弟,所以周若白此次上京就暂住在钱府。
对面俊美的男子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连续三天了你都没有赢过我。”
钱云辰听这话倒是不高兴,“我从小便跟我父亲去兵营,那有空玩这样文绉绉的还费脑子的游戏。”
周若白倒是开怀大笑起来。
钱云辰看着对面笑的十分猖狂的妖孽,打趣的道,“这京城之中都传开了小神医要在花园里赏花,外面的姑娘们倒是都想很小神医‘偶遇’一次。你干嘛要躲在这里呢?莫不是在等某一个人。”
周若白的笑意未减,“你有这样的功夫若是用来下棋,棋艺倒是会精进不少的。”周若白依旧淡定的下棋,眼前却的确闪现出了那个人的脸。是的他就是在等人,当初依斐给了他熏香之后,他看了看看倒是没有看出什么。但是前些天闲来无事他又拿起那个熏香看的时候,发觉里面有麝香的气息,但是这气息很怪,哪怕再少量的麝香都不会有这样又淡又怪的气息。于是他将熏香到了一些水,就见这熏香变了颜色。周若白记得曾经和一位游历过很多地方的道士去山中采药时,曾听他讲起过有一种植物,将其叶片晒干研磨,便能得到一种很厉害的毒药,这毒药会很慢很慢的侵入人的身体,随着剂量的不同甚至可以几十年才病发,但病发的痛苦却是剧烈的。这种毒药最明显地一个特征便是会减少麝香的香气,甚至会让人觉得是另外的一种香气。这就是为什么周若白没有觉得这熏香有什么不妥的原因。
周若白发现这样的事情自然想要尽快通知依斐,毕竟六姨娘的偏厅长期点着这熏香。周若白并不知道这药具体的剂量是多少,会不会短期引起病发。所以只要晚说一天,六姨娘,燕俊,和去那里的依斐就多一份危险。只是他也不能跑到右相府直接去找依斐去。短期也没有什么见面的机会。所以他只好想了这样的一个办法,他总觉得,那个爬上墙头的女子是那样的与众不同,她应该可以找到自己。
只是两天过去了,她还是没有来。
就在这时,两个下棋的人突然听见旁边的树林中有声音传来。待转过头去看时,就见两个女扮男装的女子站在那里。前面的那个还原因不明的对着周若白露出一个骄傲的笑。“你果然在这里。”
周若白很是玩味的看着依斐,“你这装扮倒是有意思。谁能看不出来你是个女子呢”
依斐却道,“公子您当然有马,不必在乎这小道好不好走,我可是靠着脚走过来的,头发必然是凌乱的,衣服也必然是不整齐的,所以你会看出我们是女子来也不奇怪,若是我们在大路上见面了,你可就未必认出来了。”
周若白被这话逗笑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很简单,不过我却不想告诉你。”
钱云辰这时插话:“原来你是在等她呀。”
依斐看着周若白,“公子真的是在等我吗?不知那件事公子调查的怎么样了?”
周若白却转身向依斐简绍钱云辰,“这位是我的兄长,钱将军的长子钱云辰。”说完他右向钱云辰简绍依斐,“这一位是右相府家的小姐,姜依斐。”
依斐走过来向钱云辰行礼,钱云辰急忙还礼。依斐倒是没有怪罪周若白向钱云辰简绍自己,毕竟前一世的楚婉琰接触过钱云辰,知道他是一个极其仗义正直的一个人。但是对于周若白眼中一丝玩笑的神色,依斐倒是在心里骂了他好多遍。看着周若白不再开口,依斐又问,“世兄既然是在等我,便是有什么事要和依斐说,如今依斐来了,还请世兄告知一二。”
周若白没说话,笑着看着眼前的棋局。依斐只好坐下,也跟着看棋。很明显,钱云辰的白子明显就要输了。周若白走了一步,钱云辰便责备的说,“人家姑娘来了,你到是又下上棋了。”
依斐顿时觉得钱云辰很义气,就和钱云辰说:“下一个子下到那个地方。”
周若白倒是很诧异,“观棋不语真君子。”
“和君子在一起当然要做君子,既然对面的您这位不是君子,那我就算是一个小女子。”
周若白哈哈大笑。“好,那你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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