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不解地看着林清弦从练功房退了出去,想要问什么%的表情,终究是没问出口,别说红包不理解她,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当她听到了林若月的声音,突然失去了推门的勇气。
其实她们听到的不多,就只有一句,可她却不想再呆在哪里,仿佛在她推开门之后,会有什么是她无法面对的,让她无路可逃。
立了冬,日照时间短,酉时才过半,这屋子里已经看不太清了,吴妈把屋里屋外的灯笼一个个挂上,昏黄的灯笼一闪一闪的,照在林清弦心上,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纱,不论她怎么努力都看不清楚。
临到上车的前一刻,林清弦都没有去找湛清鸿,说起来也奇怪,平时看着是若大的林府,这两日却觉得小了很多,明明是不想见他,却一天能见上好几次,见是见着了,话却没说上一句。
虽说林镇海不能亲自去双龙镇,可他也不放心清弦一人前往,派了林虎与她一道回湛家。
道了别,上了车,林清弦回头再看了一眼府里,还是没看到湛清鸿的身影,心想他也许不能回去吧,毕竟还有命案在身,也就不再想什么,坐进了车厢。
如今出门自不比从前,虽说林清弦一再强调,有红包照顾、有林虎保护,两三人就足够了,可等出发的时候,她才知道,两辆华盖大车,四骑亲兵护卫,六个随从,想不引人注意都难。
虽说同行的人多,可林清弦总觉得是独自一人,上次回双龙镇,身边有爹和干爹陪着,上上次来京城,一路与湛清鸿斗着嘴,怎么都不觉得乏味,抬眼看了看同车的红包,一副坐不住的样子,挑着车帘和马车夫闲话,车夫还是那个爱说故事的车夫,若不是看小姐一人无聊,只怕这会儿人已经出去唠嗑了。
马车摇摇晃晃了大半天,终于在官道边的小客栈停了下来,扶着红包的手,看着依旧人来人往的小客栈,林清弦这才发现,离上京城已经过去快一年了,谁能料到,这短短的一年时间,许多人、许多事都已经改变,再也回不去了。
少爷!”身边的红包突然拉了拉她,顺着红包的目光看过去,湛清鸿从马上翻身下来,原来一直在后面护卫的亲兵就是他。
林清弦暗叹爹想得周到,明说是让他来保护自己,其实是让他一同回双龙镇去尽孝心。正欲和他打招呼,林虎走上前来“大小姐,房间已经安排好了,请大小姐先进去歇息。”
夜了。红包帮林清弦梳头。边梳边歪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林清弦按着被她扯痛地头皮。从镜子里瞪了她一眼。总算是回了神。痛了您?”赶紧丢下梳子轻轻地替她揉了揉。
“你这丫头。成天都想些什么?”
“还想什么。不就是想着小姐呗。”红包小声嘟嚷着。
林清弦示意她不用再梳了。端起了桌上地茶杯喝了口。“说吧。”
“小姐。您不觉得很饱吗?”
这话是什么意思?暗中摸了摸肚子。好像还成。“嗯?”
“您今天添了饭,而且那些菜也比平时吃得多,我就担心着,到了半夜会不会觉得肚子痛。”
是吗?放下杯子,回想了下,晚饭是吃得多了些,许是送进来的饭菜全是她爱吃的,特别是那酥酒鸡,上次来时,她便称赞这菜做得地道,只顾着品味去了,连自己添了饭都不知。
“还是小姐,您平时根本就没吃饱过?”红包其实担心的是这个,她虽知林家的饭菜小姐吃不太惯,但时间一长,就觉得她本来饭量就小,也就没太注意了。
“瞎说,难道在自己家里我也会吃不饱?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些堵着了,喝些茶就好。”林清弦瞪了她一眼,不让她再说下去。
第二日,湛清鸿已经换了套装束,天蓝色的宽袖长袍,长发高束,又恢复了湛大少的本色,依旧是跨着白马,只是从后面到了马车的一侧,与林虎同行。
林清弦挑开车帘,想要问他些什么,不知他替娘了准备了礼物没有?却终归是没能如愿,只见他目不斜视,直盯着前方,那神情严肃得她不知要如何开口。
马车终于停了下来,下了马,看着湛老爷和夫人都站在门口迎接,正欲盈盈下拜,突然一阵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响起,一阵烟雾过后,红包摇着手绢替她拂开了烟尘,她的耳朵里还“嗡嗡”地响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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