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清脆而响亮,湛清弦难以置信地捂着自己的脸tt辣的疼痛从脸上传递到心里,她从来没有想到,面前的这个人,会对自己做出这种动作。
泪珠在眼眶里打着转儿,她微微抬起了下颚,不想当着他的面哭,可那声音却哽住了“你打我?!”
“我”其实一出手就已经后悔的湛大少,面对着明明想哭却还强忍着的清弦,嗓子就如同被棉花堵住一般,说不出一个字。
周定邦和李巍已经跑进了房间,不敢相信地看着湛清鸿,这可是他打小就宠着的女人啊,怎么会对她动手呢?
“老大”李巍的话还没问出口,对面的人就开始发难了。
一阵“噼里啪啦”的乱响,桌上的茶壶、茶杯全被她扫到了地上,湛清弦嘴唇儿发着抖,一张脸肃白肃白的,只有那红红的手掌印特别的刺眼,指着门外,那发抖的声音似乎在告诉他们,她在强行控制着自己“出去,都给我出去!”
看他们还愣着,湛清弦也顾不得什么形象,用力把他们全数推出了门,然后重重地把门关上。
李巍似乎还不死心,拍着门喊着“清弦妹子,你别生气,老大他不是故意的。”
捂着耳朵,把所有的声音全都挡在耳外,眼泪再也不能在眼眶里停留了,顺着脸颊无声地落了下来。
他居然打了她,他居然打了她,湛清弦怎么也不敢相信,可是脸上那火辣辣的滋味却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的。
在娘身边也好,在湛家也好,还从来没有被人打过,就算她是个养女,湛家的人顶多只是冷眼讽刺几句,从来不曾挨过打,可是今天这个她以为最不会伤害她的人,居然动手打了她,而且还是当着周定邦他们的面。
他这是怎么了?被李巍他们拉下楼后。湛清鸿还一直看着自己地手。不敢相信刚刚那一巴掌是自己拍下去地。
清弦妹子回来这里。不是挺让人开心地一件事吗?怎地。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呢?
李巍不理解。几番要出口问老大。却被他这失神地样子给咽了回去。李巍不理解。周定邦却能明白湛清鸿地心思。长长地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他地肩。一切尽在不言中。
清弦说他是败家子。说他不学无术。这也不是什么新鲜词儿了。可是今天听在耳朵里。就觉得像是针扎一样。让他有些无地自容。恨不能捂着她地嘴不让她说出来。
若是从前。吵闹了。生气了。回头也不会怎么样。可是现在终归不同了。
湛清弦变成了林府地大小姐。不再是湛家地小丫头。看着这个他一直看到大地小丫头。湛清鸿竟然会有一丝害怕。
害怕湛清弦再也不会是湛清弦,而是一个他永远都遥不可及的人。
湛清鸿失魂落魄地坐着,边上两人说的话也好,动作也好,都不能把他的魂给唤回来,他的脑子里,充满了湛清弦的声音“你就是一堆烂泥,一堆永远也敷不上墙的烂泥!”
吃晚饭的时候,湛清弦没有下来,是小蝶端着饭菜送上了楼,到了第二日早上,小蝶本已经把粥盛好准备送上去时,湛清弦从楼上施施然走了下来。
一言不发,只是淡淡地对他们笑了笑,当然并不包括湛清鸿,她可是连眼角都没瞟他一下。
“福叔,咱们把账对一对吧。”喝完粥,她迫不及待地催着阿福去对账,这一切看在湛清鸿的眼里,仿佛是着急着想撇清与湛家的关系似的,特别不是滋味。
小七得了周定邦授意,靠在柜台前问着“清弦姐,你这是准备走吗?”
“嗯,把该结的事都结了,我就走。”既然有人不欢迎她,何必在这里碍人家的眼。
听着这话,其他几人全都把眼转向了湛清鸿,可他懒懒地斜靠在椅子上,闭着眼,仿佛这些话他根本就没听到。
李巍是个直肠子,不明白这么多弯弯转转,虽然昨晚周定邦已经跟他分析过了,可他还是觉得就这样让她离开,实在是有些可惜,于是涎着脸凑到了清弦面前“清弦妹子,你找回了爹,我们还没给你道贺的,你找个时间,咱们几个去醉仙楼乐呵乐呵?”
他都没说一句好听的,还能指望他的狐朋狗友能说几句好听的?“不是醉香楼吗,怎么成了醉仙楼?”她出言暗讽着。
“那地方怎么能带妹子你去呢?”李巍半天没摸着风,她怎会提出去青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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