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周今墨见过将军。”看着将军端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一卷
正看得入神。
“原来是周状元来了,正好,帮我看看鲲鹏的文章。”林镇海也不过多寒暄,直接把手中的书稿递给了他。
原来是为了林公子的事情,周今墨恭敬的接过手稿仔细的看了起来,边看脸上边露出欣喜。林公子的文章比起几月前可是大有进步了“公子文才出众,明年定能高中榜首。”
“这可是多得周状元的指点啊。”林镇海摸着胡须,虽然他希望儿子能继承他的一身本领,可他天生体弱,如果能考取功名,也算是了了一件心事。
周今墨连称不敢。
林镇海示意他坐在一旁的围椅上,一会儿有下人奉了茶来,周今墨觉得很奇怪,为何今日林将军总是盯着他看?
这常言道,岳母看女婿是越看越欢喜,林镇海这会儿总算是体会其中的意味了,这周今墨相貌堂堂、文才一流、为人谦和,实为不可多得之人才,若得此人为婿,也算是一段佳话了。思及此,他甚是满意的点点头。
林镇海轻咳一声“听若月说,周状元近日把母亲接来了京城?”
“是。”
“老夫军务多,没能去府里拜会,还望周状元替我向老夫人问好。”
周今墨口中说着不敢,心里却是另一番想法,堂堂大将军又何需去拜会他这小小六品官的母亲呢?
“周状元在家乡可有婚配?”终于转到了正题。
“不曾。”婚配一事,应该算是不曾吧。
林镇海胡须一动,转身面对着他“小女若月年方十六,也不曾婚配,老夫有意招状元为婿,不知状元意下如何?”
“哐当”一响,本要将茶盅放回几上的周今墨手一滑,茶杯打翻在几上,茶水流了一地,周今墨本能地想要用衣袖去擦,却被林镇海唤了下人来清理。
看着下人退了出去,他还没从这话里清醒过来,脑子里乱成一团,暗自吸了口气,站起来对林将军鞠了一躬“谢将军厚爱,林小姐系出名门,下官实在是高攀不起。”
“哎,周状元这话老夫可不认同,高不高攀得起,不是在乎身份,而是在乎人品,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周今墨轻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细汗“话是没错,不过下官下官”一紧张他连话都说不明了。
林镇海看自家女儿经常出入于状元府,两人应该相处得不错,他说这些话不过是因为面子薄罢了“我也明白,婚嫁乃是终身大事,门当户对故然重要,更要情投意合。我看若月与周状元相处的日子不短,不知状元对我家若月印象如何?”
这话让他如何回答,说好怕将军误会,说不好实在是有违自己的良心,斟酌着要如何措辞“林小姐的性情、家世、相貌、人品都不错,小姐这等好女子,下官只怕让她受委屈。”
林镇海吹着胡子瞪大了眼,自家女儿样样都好,想不到他居然会拒绝“既然你说她这也好,那也好,老夫也从未嫌弃过你的身份,为何状元郎又要推脱这门亲事?”
“将军美意,下官实在是无福消受。”周今墨知道会惹他生气,却也不得不一再的推辞。
“老夫见你在殿试之时,侃侃而谈,应对得体,为何面对这婚姻之事,就这般含含糊糊,一再推托?既然你并未婚配,又说小女样样都好,那你到底是为什么要回绝老夫?莫非是早就有中意之人?”林镇海虽然愤怒,但也从中看出了一些端倪。
听出林将军话中的怒意,周今墨不敢再含糊“实不相瞒,下官虽未婚配,但在上京应考之前,曾经与一位姑娘有过誓约,约定高中之后要娶她过门,但因家母一直在瑜州,所以婚事一直拖到现在。”
“哦?”林镇海怀疑是他的托辞,可看他表情不像是个会说谎之人“说说看,是哪家的女儿?”他可不相信有谁能好过林若月。
“那姑娘是双龙镇人氏,虽不是名门闺秀,却对下官重情重义。”
林镇海眯着眼,在他脸上打量了不少时间,最后不无遗憾地叹了口气“看来是咱们家若月与你无缘了,好了,老夫也不勉强于你,周状元大喜之时,老夫自会前往讨杯水酒喝。”
“将军抬爱,下官先行谢过。”
+++++++++++++++++++++++++++++++++++
上海,明天我就来了,亲们可别忘记给海棠票票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