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无悠看他不对劲,忙拉了无惜往淳郡王府走去:“走了走了,六哥别看了,他们爱撒钱就让他们撒去,你不是说府里的一位庶妃也快生了吗,等生了之后,你要喜欢,也来这里撒钱,我做兄弟的一定鼎力支持,哪怕是拿个几千两给你也没问题。”
辜无惜原先郁结的心情被他这话说的好了些许,深吸几口气道:“我没事,八弟不用担心,我知道自己现在该把心思放在什么地方。”话音落下之时,他的脸上已经挂上了惯有的淡笑,是的,那是一张完美无瑕的面具,只要他能带好这张面具,就不会轻易落败。
淳郡王府里,已经收到了无惜回京的消息,府中各院的主子皆翘首以盼,毕竟无惜还是头一次离府这么久,而阮梅心更要忙碌许多,赶着无惜回来之前,将王府上下都打扫修饰了一遍。
风华阁内,阿妩挺着七月的身子不太安稳地坐在屋内,不时朝外张望,待看到空荡荡的院门,流lou出几分难掩的失落。
阮敬昭跟在阿妩身边已有数月,早已摸清了这位主子的脾性与心思,当下笑慰道:“主子不用心急,有消息传来,说殿下已经到京郊了,想必很快会回府里,而主子又是殿下心中最为挂念的人,想必一回来就会奔主子这里来。”
因着今日较平日里热些,阿妩又怀着身子特别容易热,流意便执了一把绘有水墨画的团扇在阿妩后面徐徐地扇着。不时吹起几缕发丝与流苏,任由它们乘风飞荡,舞出最曼妙地姿态。
流意闻得阮敬昭的话,顺势道:“可不是吗?就像敬昭说的,殿下到了府里保准过来,所以主子您就别急了。”
阿妩抿着时令花茶不语,其实他们说的她心里都清楚。即使不是第一时过来,也只在朝夕之间。可她就是控制不住眼睛往院门张望,一别数月未见,情思已经绕满了身,无惜在地方上的情况她虽不清楚,但也略听到一二,知其催缴赋税的事进行的并不顺利,特别是那些地方官员东推西挡。更加棘手。
在这样地祈盼中,她终于看到了无惜,明澈温暖的眼睛,还有唇边那抹儒雅地笑,长身如玉,阳光照在他的身后,晃如神祇。
思念早已泛滥,但真见着时。却又恍惚着以为那是幻象,只怔怔地站着,不敢近前,直到无惜缓缓来到她身边,扶了她的肩似笑非笑地道:“怎么,数月不见。便已经不认识我了吗?”
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以及透过衣衫渗进来的温度,终于让阿妩确认,站在眼前的是无惜,不是自己所制造出来的幻觉,那一瞬间,眼泪扑漱而下,如春日里地细雨,千言万语只化做一句:“殿下,您回来了?”
“是。我回来了。定璇。”说罢他又心疼地拭去阿妩颊边的泪珠:“好端端的哭什么,没来由得叫我心疼。”
“妾身妾身是高兴的哭!”阿妩忙止了泣意。将还在眼眶中的泪逼了回去,直到此刻,她才能好好的打量无惜,比出京时瘦了也黑了,想必受了不少苦,幸喜的是精神还好,眉宇间的坚毅更胜以往,还有那明澈地目光不论在任何时候总能奇迹般的让阿妩安下心来。
“呵,瞧六哥和曲妃恩爱的样,倒真羡煞我了,什么时候我也能讨一位像曲妃这样温柔贤慧的妃子来。”这位煞风景的人不用问,自然是八皇子了,适才阿妩尽顾着无惜,倒还真没瞧见辜无悠也在,忙退开几步,向辜无悠欠身一礼:“见过八皇子!”
“曲妃不必多礼,我虽未见过你,却也有所耳闻,听闻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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