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知晓自己在父皇心中的份量。”辜无惜再一次重重叩了下去,眼中是极力压抑后的泪花:“记得七岁那年,父皇有一次去学课看了儿臣们的功课,看到儿臣的字后,说写得不好,要儿臣多练练字,儿臣听了之后,每天都抽两个时辰来练字,无一日间断。三年,整整写了几柜子的书,可是总没机会拿给父皇看,只能日复一日的锁在柜子里,直到锁不下为止!”说到后面,他显得有些哽咽,手指紧紧扣着地上的砖缝,努力想使心情平复下来,这些话固然有搏取建德帝信任的意思,却绝对是事实,当年那份失望直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建德帝显然没料到他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锐利的目光顿时松驰了下来,换上几丝慈爱,他抚着辜无惜的肩头,长叹一声:“唉,无惜你起来吧,父皇明白你的心了!”
辜无惜心知父皇是相信自己,然欣喜之余却还有一丝失落,父皇并没有说出为何一直不肯见他的原因,也罢,反正这么些年,自己也早就习惯了。
“那个小莲还在你府里是吗?”建德帝突然将话转到了小莲身上,显然是要进入正题,辜无惜赶紧收拾了心情答话:“是,她哥哥儿臣已经着人下葬。”
“呃,无惜,那个小莲真的能信任吗?他哥哥当真是被冤枉的?”
“这个儿臣也不敢枉言,但确有可疑之处。儿臣曾亲眼见过他哥哥,神智看着当真是有些怪异,颠来倒去就是那一句杀人的话,好像哪个都不认识了一般。”辜无惜如实回答。
“你认为这事与无伤有关?”建德帝地问题一个紧随一个抛过来,并有越来越尖锐之势。
“儿臣不敢,四哥勤于刑部之事,多年来一直处理稳妥。从无不当,儿臣以为这事应当是下面之人瞒着他干的。”
“好!”建德帝负手走到辜无惜的身后:“朕可以给你调查此事之权。但是不能公开着给,以免引起朝中猜忌动荡,一切只能kao你自己暗地里去查证,若能查得真凭实据,那么论功封赏,若是查不得,或闹出什么不应该的事。你也只能自己背黑锅解决,朕不会帮你,如何?想清楚了再回答朕!”
建德帝的话令辜无惜喜忧参半,喜的是自己得到了父皇的信任,忧地是这事办得好还罢,要是办得不好,自己便得吃不了兜着走,真要出什么纰漏。父皇是绝对不会站出来帮自己的,只能一个人扛。
“怎么?害怕了吗?”建德帝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坐在凳上地辜无惜,那么高高在上的眼神刺痛了辜无惜,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自己本来就一无所有,又何必怕失去。他起身平视那双至尊之眼:“儿臣想清楚了,愿担起这事,一定查个水落石出,请父皇放心!”
建德帝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欣慰:“好,但愿你能不负朕望,朕知道你手下没什么得力的人,所以晚些时候朕会以保护你安全为名义指派几个好手给你,反正其他皇子也有,不会惹人怀疑,至于你要他们做什么就是你的事了。朕不管!”说到这儿他笑笑:“好了。正事谈完了,咱们父子难得见面。说点别的,阮家二丫头和曲丫头嫁入你府中一切可还好?”
“有劳父皇挂心了,一切皆好。”这话刚一落下,建德帝马上又接了上来:“无惜,你不怪父皇当初将阮梅落嫁给你四哥?”
辜无惜心中一痛,几乎要把持不住,胸口起伏了好几次才勉强克制:“儿臣不敢,儿臣与四嫂无缘,怨不得别人,父皇金口已开,君无戏言,儿臣身...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