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都是耀眼的红。
原本兴致勃勃的太后突然沉默了。一旁随侍的宫女立马知道太后心里不爽快了,偏偏又明白主子不满什么,于是只能担忧地看着那御绣坊的人。
“娘娘,您觉得奴婢们做的不好吗?”御绣坊的大宫女立即收到了她的暗示,胆战心惊地问。
太后点了点头,就在大宫女差点要磕头请命的当口,幽幽说了声:“你们做得很好。哀家只是想起了一些陈年往事罢了。”
三个月前刚刚确定的花式,刚刚选定的布料,御绣坊的宫人们日夜赶工,总算是在大婚典礼之前完成了任务。这些深深浅浅的红色,铺满了整座皇城,就连京中的百姓们也都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全城都在沸腾,只有当事的两位主人无动于衷。
白洛辰依旧缠绵病榻,固然气色好转,身子却异常虚弱。他挣扎着要起来临朝,被太后阻止了。
“辰儿,这是哀家最后的心愿,看见你和英儿能有一个美好的结局。希望你不要让哀家失望。”太后郑重地交代,不许白洛辰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另一方面,白抚英正天天把自己关在房中,捻针引线。她说,要为自己的大婚准备一个礼物。四周的宫女们没有办法,也只能随她去了,就连来教导她大婚上各种礼仪的师傅都差点被她拒之门外。
“殿下,下官看不见殿下的动作,不知如何指导。”那教导的女官满脸难色,终于得到白抚英点头应允,让她入房相见。
白抚英地房内也是一片耀眼地红。她将各种红色地布料满满挂了一屋子。然后坐在布料堆中。慢条斯理地穿针引线。绣着叫人看不懂地花样。
“殿下。下官是前宫地简”女官地话还没有说完。白抚英突然回身面向她。
女官往后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在她地眼中。白抚英地双眼赤红如血。两行血泪正静静挂在两颊上。模样狰狞如鬼魅。她“啊”地一声。当场昏厥过去。
“简大人。您这一睡。就睡了整整一天呐!”媛听见了简女官地动静。掀开帘帐。见躺在凉榻上地简女官果然已经醒转。不由得出言讥讽。
难得白抚英愿意抽出时间来听她简大人地高论。她竟然在进房之后就昏睡不醒。还是白抚英唤了人将她抬出来地。
哼!媛看着依旧一脸茫然地简女官。心里更加不平。她难道不知道。在大婚之前。白抚英地时间是多么地宝贵吗?这样那样地事情等着呢。哪里有多余地兴致等这个一睡就是一整天地女官来教导她什么礼仪。
“有有鬼!”简女官终于回过神来,开口就对媛吐出这句话。
“呸呸呸!简大人,如今这是什么日子,什么时辰,容得你这样胡乱说话的吗?”媛简直要被自己的口水呛死“陛下大婚地日子,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简女官终于回忆起自己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但是有心有戚戚地看着媛,满脸有话要说的样子。
媛也好奇,这个平素稳重的女官,今儿个怎么会先是突然昏迷在大公主房中,现在又莫名其妙讲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语来。于是她凑过去,小小声问:“简大人,您好像受了不小的惊吓啊!可以跟奴婢说说是怎么回事吗?”
简女官正求之不得,马上开口:“我刚刚在殿下房中看见看见殿下脸上两行血泪,恐怖至极啊!”媛也被吓了一跳,正想追问详情,白抚英突然在背后出现,好声好气说话:“媛,简大人身子可舒坦些?”
简女官惊出一身冷汗,颤颤巍巍抬头一看,白抚英笑容满面,光彩照人,却哪里还有刚刚那等鬼魅影子在。难道真是自己白日眼花,看错了?简女官心里怀疑着。
正事总归是比较重要的,简女官心中纵有千百种问,也不能当着白抚英地面前提出来。她赶紧起身,表示自己的身子已经没有大碍了,可以继续她们的课程了。
白抚英却摆了摆手,语意不明地说:“这事儿不急,简大人还是先回去好好修养吧!”
简女官和媛看着她半天,没有看出什么东西,也只好讪讪离去。
她们刚走,白抚英就软倒在地,一缕鲜血从鼻翼里面慢慢流出。她自嘲地用手中捏着的一角红布将血液拭去,仰望房顶的屋梁,说:“看来还真是被你猜中了,鬼笛造成地伤害,由于我的疏忽而显得更加严重了。除了废掉我地武功之外,真的没有其他解救之法?”
羽地声音不知从何处飘悠而下,毫无起伏:“有。成为鬼笛的使,从今往后,吸食人血为生。”她不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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