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拒绝他这个小要求的。
“但是晨曦已经请一个礼拜的假,这恐怕有点困难”石家明有些为难,他之前从香港赶回来后便忙着准备详尽资料好争取这个重要客户,没想到才刚见面,却令他颇有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感觉。
“我昨晚参观了其他二家公司,我觉得他们的seasoncollectian。做得都还不错,但我更期待贵公司下个礼拜的秋装发表会。”胡立欧话中带话,若无其事的向石家明施压。
在商场打滚这么多年,石家明岂会听不懂胡立欧的暗示,他不懂的是,为何这个人非找晨曦不可?这位义大利客户的英语字正腔圆,正如晨曦说过的,以英文和他沟通绝对没有问题,那是为了什么让他非要晨曦当翻译不可?
石家明心里顿时有了数种猜测,以男人的直觉,他认为这位义大利帅哥对晨曦有意思,但他们也才见过一次面而已呀!虽说有一见钟情的可能性存在,但依他对晨曦的了解,她这位“冰山美人”是不可能对任何男人有好感的,他自己就有被拒绝的切身之痛。
所以他更好奇了,这位义大利时装界的龙头到底想做什么?他和晨曦之间又有何关系?
“贝托里尼先生,我可否冒昧请教一下,为什么您非得指定晨曦不可?”石家明虽然追不到晨曦,伹对她仍旧保有相当程度的好感。
“她会讲义大利语,又是贵公司的设计师,我能随时询问她各种有关泛亚的事情。”胡立欧给了他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同时又再度施压:“我相信你不会为了
这种小事而让我们彼此失去宝贵的合作机会吧?”他认为自己说得够清楚了。
石家明只好答应他的要求,无奈地打电话给叶晨曦,请她销假回公司上班。而不出他所料,晨曦显然不太乐意,他按下免持听筒键
“晨曦,我们之前就说好的,必要的时候,你得随时回公司上班。”
(那是指我的分内工作设计部门的事情,发表会的准备有问题时才需要我出面解决,而不是为了莫名其妙的客户!)叶晨曦在电话那端没好气地道。
“晨曦,我们之前说过的协议还有效,只要你愿意现在回公司上班,休假一个月加上巴黎来回机票”石家明犹不放弃。
(不是这个问题,总经理。我可以很坦白的告诉你,我不想和这位贝托里尼先生共事。)平时她绝不会说出这种带有威胁意味的话,但为了不跟胡立欧再有任何关联,她只好出此下策。
而她与石家明之间的对话,一字一句全都传入胡立欧的耳朵里。他在晨曦离去后,曾找人学了三年多的中文,一般中文对话已难不倒他,也因此他听得清清楚楚她说她不想和他一起工作。
而石家明显然对胡立欧会说、听中文一事毫不知情,他以为眼前的义大利总裁听不懂他与晨曦之间的对话,便放肆地谈论起来。
“晨曦,人家为什么指名要找你?”
(不知道。)叶晨曦打算来个一问三不知。
“我觉得他对你有意思耶!”他挑明说出自己的想法。
(少来。)她生气了,她才不要再犯一次同样的错误。
“那你在怕什么?就算帮公司一个忙嘛!好不好?”石家明话锋一转,改采软性攻势,他知道晨曦心肠软,是那种吃软不吃硬的人。
叶晨曦不出声了,她不是不愿意帮忙公司争取客户,但这个客户是胡立欧,她惯有的冷静和理智根本完全派不上用场。
她怕再见到他,她怕自己无法控制自己的心
“晨曦”石家明的声音重新唤回叶晨曦的注意力。
(好吧,我回去就是了!)叶晨曦勉强答应。她告诉自己,她可以应付得来,
而且她不能一辈子都活在胡立欧的阴影之下,她必须面对他。
胡立欧扬起胜利的微笑,他要知道她为何不想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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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带著有点不甘愿的心情,叶晨曦一早就到公司取了样图,准备到胡立欧下榻的饭店让他了解公司近年来的时装走向,并在他有疑问时适时提出解说。
在敲门前,叶晨曦深呼吸了一口气,她提醒自己今天是以代表公司的身分前来,一切都是为了公事,没有别的。
但她的手却不听话地颤抖。她轻敲了下门板。
“进来!”胡立欧低沉的声音传来。
叶晨曦勇敢地推开门走进去,发现他正在使用笔记型电脑。
“等我几分钟。”他连看也没看她一眼,继续盯着小小的萤幕看。
叶晨曦正好利用这个机会观察他。他今天穿得比较休闲,湛蓝的眼睛里没有太多情绪,饱满的双唇紧闭,显然正全神贯注地处理公事。
鲍事!对了,叶晨曦再度提醒自己的身分,她马上收回自己的目光,背对着胡立欧坐在沙发上闭眼休息。昨晚安安忽然闹肚子疼,怕他发烧,她一整夜都没睡好,今天一早又得赶到公司,现下两眼酸涩,精神亦不怎么好。
她提醒自己下班要记得去母亲家接安安,万一安安的烧还是没退,母亲会打她的手机告诉她。
靠着软绵绵的沙发,疲累的叶晨曦一下子就沉入了睡梦之中,她觉得压力好大,整个人好累哟
胡立欧看过罗马总公司传来的电子邮件并回覆之后,这才收起他的ibm笔记型电脑,从椴木桌后起身走到沙发旁,却发现叶晨曦已睡着。
为了怕惊醒她,他悄悄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然后好整以暇地打量她。
印象中的她总是一袭白色露背装和飞扬的长发他到现在都还记得他的指间滑过她的发丝的感觉。
他俩那时在佛罗伦斯陷入爱河,爱得深、爱得狂,晨曦总是漾着迷人的微笑,脸上有着恋爱中女人特有的美丽光彩
而眼前沉睡的晨曦却是一脸疲倦,眼眶下还有黑眼圈。既然她请了假,胡立欧不由得猜测她昨夜在做什么他所能想出的唯一答案就是她和别人在一起!
是谁?是那位口中声声唤她晨曦的总经理吗?还是另有其人?
一想到这,再加上之前对她当年不告而别的疑惑,胡立欧的俊脸顿时罩上一层寒霜,他出声唤了晨曦,他还有好多事想问她。
“唔”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叶晨曦努力的眨眨沉重的眼皮,不甚甘心地缓缓张开双眸然后在看见胡立欧盯着她瞧之后,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当着他的面睡着了,真是太糗了,她的双颊马上染上一片绋红。
“你不必不好意思,我又不是没看过你睡觉的模样。”胡立欧一语双关地劈头?*党稣饷匆痪浯痰幕埃岸沂侨愕摹?br>
叶晨曦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拿起手边的公事包,身形往门口方向快步走去,她不想和他多谈一句话,他太过分了,他以为他是谁?
“你要去哪?”胡立欧出声,他高大结实的身躯随即挡住叶晨曦的去路,叶晨曦愤怒地欲推开他,却反被他一把抱住。
“放开我!”叶晨曦奋力挣扎,却被他抱得更紧,她的公事包老早就掉在地上了。
胡立欧是情场老手,他知道让一个盛怒的女人平静下来的最好方法,就是让她忘记自己为何而生气。
于是他低头直接吻住叶晨曦抗议的小嘴,二人之间强烈的化学作用令他更加用力吮吻着她,直到她放弃抵抗,乖乖瘫软在他的怀里,任他品尝她的唇、她的耳垂、她的粉颈
胡立欧动手解开她外套上的钮扣,他的大手纯熟地隔着她薄薄的衣料,点燃她全身的热情
叶晨曦觉得自己快要淹死在一片情欲中了,她不敢相信地张开眼看胡立欧,她恨自己这么轻易就瘫软在他的逃逗之下,她不愿承认自己其实喜欢、也很怀念他高超的接吻技巧,那仿佛不只是一个吻,他似乎透过那个吻在宣告他对她身心的占有权。
不,她不要被他占有,那太痛苦了。
叶晨曦拉回仅存的一丝意志力,微弱地出声:“不、不行你不可以”
不可以?胡立欧已脱下她的外套,他的手并未因叶晨曦的话而停下动作,他不费吹灰之力地一把抱起她,往房里那张醒目的大床走去,并俯身放下她。
叶晨曦已经快哭了,她知道自己在事后一定会更加憎厌自己,她带着哭泣的声音求他。
“你不可以”她嘤咛着,眼泪已夺眶而出,让人好不心疼。
胡立欧低吼一声,望着哭得像个泪人儿似的晨曦,他全身的情欲顿时都被浇熄,他可没有辣手摧花的嗜好。不得已,他只好帮她拉上衣服,轻抚她散在枕上的秀发,企图平抚她的情绪。
“别哭了好吗?”胡立欧轻声道:“刚才的事很自然就发生,你又何必压抑自责呢?”他看得出晨曦在压抑自己的情欲,但他不明白原因。
叶晨曦拉过被单盖住头,她不要让他见到她羞愤难当的模样,她好气自己,也气他看出她内心的挣扎。
“你再不露出头来,我就要动手拉掉你的被单啰!”他半威胁地道。
好一会儿,叶晨曦才缓缓拉下被单,脸上犹有泪痕,她别过头不肯看胡立欧一眼。
“看着我!”胡立欧命令她。
叶晨曦迟疑了几秒钟,但仍不为所动。
“不然我就动手脱掉你的衣服,然后把你绑在这儿!”
丙不其然,叶晨曦一张小脸气嘟嘟地转过来,有点挑衅地瞪着胡立欧。
“这就对了,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你一副想杀了我的模样。”胡立欧不知何时也躺在床上,一双蓝眸盯着叶晨曦不放。
叶晨曦感受到他炙热的逼近,连忙起身下床,整理好自己的仪容。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胡立欧一副悠哉的模样,也跟着坐起身。
叶晨曦一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一脸狼狈的模样,十分不高兴地皱起眉头,她这样怎么能出去见人?真是太可怕了,每次和他见面都像火山爆发似的,情况一片混乱。
胡立欧踱步到她身旁,和她一同注视着镜子,二人就这么透过镜子的反射望着镜子里的彼此,时光好像又回到他们在佛罗伦斯的那段日子,没有别人,没有烦恼,只有他俩
胡立欧从叶晨曦身后抱住她,望着镜中的二人,他低头亲匿地在她最敏感的耳垂旁低语:“为什么要离开?”没有控诉,也没有责备,纯粹的一个问句,但他的唇随即含住她小小的耳垂。
叶晨曦从镜子里看见胡立欧对她做的事,但她已无力推开他,她只知道自己全身传过一阵阵愈来愈强的燥热感,仿彿整个人要融化似的。
“你在做什么?”她闭眼感受那奇异的麻酥感,他的吻已落在她的颈上,她虚弱地开口。
“你还看不出来吗?”他的手不安分地挤弄她丰满浑圆的双峰,他不要她再压抑自己,他要她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
“唔”叶晨曦禁不住发出娇细的呼声,她知道自己又再一次陷入胡立欧设下的情欲陷阱,而且她没有把握自己能全身而退。
“告诉我,你想要我。”胡立欧挑逗地在她耳际呵气低喃,他非要她承认她自己的欲望不可,他的手已伸进她的裙摆里
但这时,叶晨曦公事包内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不要理它!”胡立欧已动手拉下她窄裙的拉炼,她的臣服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但那哔哔声却提醒沉溺在情欲中的叶晨曦,安安可能发高烧有危险,她挣扎着终于推开胡立欧。
“怎么回事?”胡立欧不懂她明明已快屈服,为何又推开他。
“这样是不可以的,我们不能一错再错”叶晨曦娇喘未定地道,她提起公事包,冲向浴室把自己反锁在里面。
她无法在这个时候理智地面对胡立欧,她知道他已识破她伪装出来的冷漠,他一下子就把她这四年多来建立起的心墙给推倒,她输得好惨。
“晨曦,你出来,别躲在里头!”胡立欧拍门叫道。
叶晨曦没理会他,她拿出手机一看,果然那通电话是母亲打来的,她心急如焚地回电,才得知小安安早上发高烧送急诊,现在人在医院打点滴。
叶晨曦一听,眼泪又急得掉了下来,她知道安安一定会害怕,需要她的陪伴,她责怪自己是个不尽职的妈妈。
“晨曦,你说话啊!”胡立欧犹不放弃,他被她的态度给弄胡涂了。
“让我走。”叶晨曦打开门,一脸焦急不安“就算我求你好吗?”
胡立欧不说话了,他知道她的转变必然和刚刚那通该死的电话有关,到底是谁打来的?竟让她如此失魂落魄,并从刚刚的激情中挣脱。
“你要去哪?我陪你去。”他不想放她走。
一想到他有可能见到安安,叶晨曦满脸惊慌“不、不要,你不能去。”
胡立欧脸色一沉“为什么?”她在怕什么?她有事不想让他知道?
“他不会想看见你的!”叶层曦用义大利话吼他。她不在乎胡立欧会不会误会她,她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儿,好到医院去看安安。
胡立欧冷冷地望着叶晨曦,仿佛已用他的蓝眸判定她必是急着要去见情人:他只吐出简短的几个字:
“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叶晨曦欲辩解,却被他的态度给伤害了,她僵硬地步出他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