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很多时候就是因为一种冲动的驱使吧,离开是一种冲动,回来也是一种冲动。”
说完我又笑笑,“我想一颗子弹应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我记得度云上次手臂中弹,他当天晚上还开车出去买包子呢。”
“度云手臂中弹?”许亚非皱眉,像是不知道这件事。
也对,上次薛度云受伤没有进医院,是让医生到家里来处理的,除了我和老杨,恐怕没有别人知道。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或者该不该解释。
还好许亚非没有再继续追问这个问题,而是叹道,“你不一样,你知道吗?你的那颗子弹差一丁点儿就伤到心脏了。”
所以说,我能活下来,也是一种幸运了。
这颗子弹打中我汝房上面,试想一下,薛度云比我高,如果当时我没有替他挡这颗子弹的话,那这颗子弹岂不是正中他的心脏?
想想都觉得后怕,又觉得庆幸。
还好我一个冲动回来了,还好我恰好听到了董辉他们的计划,还好为他挡了那颗子弹。
这所有的还好大概就是老天爷的仁慈吧。
许亚非大概从我的表情里读到了那一丝庆幸,无奈地叹了口气,替我整理好衣服,扣好扣子。
“沈瑜,你是女人,别跟男人的身体比,也别强迫自己承受不该承受的,好吗?”
对许亚非,我有太多的感激和歉意。
最大的歉意是他所有的好我都没有办法回应他。
为了方便照顾孩子,照顾我,薛度云请了两个保姆。
恢复了几天之后的一天下午,孩子睡着了。
他怕我在房间里太闷了,就亲手抱着下楼。
客厅外的屋檐下早已摆好了一个懒人沙发,他直接把我放在沙发上。
户外的积雪依然很厚,所以温度也比较低。
薛度云给我拿来了暖手袋,还弄了个薄被子给我披上,把我裹得像一只蚕甬似地。
“冷吗?”他问我。
我忍不住想笑,“你都快把我捂出一身汗了。”
薛度云放心地笑了笑,走到院子里,拿子铁铲把雪铲到一堆,堆起了雪人。
堆好一个雪人,他过来坐我身边搂住我。
我看他手冻得很红,就想握住他的手。
他没碰我的手,握着我的手臂,将我的手塞进被子里。
“我的手凉,不能碰你。”他说。
自我受伤以后,他陪我的时候很多,几乎天天都在家里。
虽然是春节,公司里也没什么事,但依他的身份,应该会有不少应酬,我偶尔会听到他接电话说有饭局什么的,可他统统都推掉了。
两个保姆大约三十岁左右,一个姓张,一个姓罗,都有大学学历,经过正规培训,非常有经验。
她们两个分工很明确,一个带孩子,一个就做家务,轮换着来。
他们也会趁着孩子睡着的时候陪我聊聊天,称赞说薛先生对我很好,说她们也服务过很多有钱人家,都没有见到过男主人对女主人这么宠的,说得我心里也好似盛满了蜜糖似的。
再说刚才看雪的时候,我问起那天游轮上发生的事。
“那个董辉抓到了吗?”
提到那个人,薛度云的神色凝重了一些。
“没有,不过他的同伙都落网了。后来警察有下海去找,可是没有找到,但是他受了伤,海水又冷,活着的机率应该不大。”
关于董辉和薛度云的恩怨我很不解。
“董辉是冲着你来了,可我记得警察说他是在逃十年的通辑犯,十年前你不过20岁,不可能是商仇,你跟他能有什么恩怨?”
我刚问完,他突然低头吻住了我,也堵住了我所有的疑问。
现在家里不止有我们两个人了,还多了两个保姆,可他一点儿也不避讳,还是跟以前一样,说亲就亲,说抱就抱。
他还经常买一些补血的药材回来,让保姆给我炖汤喝。
他说我上次生孩子已经失血过多,这次受伤又失了太多血,必须要补起来。
薛度云在我们的床旁边安置了一张小床,坚持让两个孩子跟我们睡一个房间。
晚上起来冲奶粉这种事全是薛度云在做,每次孩子半夜哭的时候,他会比我先醒过来,然后亲我一下说,“孩子们饿了,你乖乖睡,我来。”
我们的日子仿佛又回到了很久以前,那时候他对我很好,我陷在他对我的宠爱和保护里,无法自拔。
不同的是,如今多了两个孩子。
以前我都不敢说孩子是我们爱情的结晶,因为我从来不敢奢望我和他之间会有爱情这种东西,即便有爱,我认为也是我单方面的。可是如今,他对我的这种爱就流露在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中,还有那段被还原的录音,我相信他也是爱的吧。
所以,如今我可以说,两个孩子是我们爱情的结晶了吧?
我的伤在慢慢结痂,他每晚都会搂着我入睡。他也会情不自禁地吻我,但是不会更进一步。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那股冲动,但同时也能感受到他的克制。我自恋地认为这种克制里包含着不想伤到我的那份疼爱吧?
关于在青港的一切,我都用电话和视频遥控着,提升了一名我当时非常看好的一个美容师作为青港门店的总经理,给了她足够大的权力,让她全权负责了青港瑜美人的一切业务。
这样我也可以多在南城呆一段时间,好好照顾孩子。
二月的某天,我把两个孩子放在沙发上,正在逗着她们玩。
突然有人按门铃,保姆去开了门。
登门造访的算是一位老朋友了,也带来了一个非常不好的消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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