俐落,嗖的跳起来就跑屋外头去了,他还不说一溜烟儿的跑了,还躲门外头悄悄往里探头,喊一句,“陛下,咱们可说好了啊。”景安帝这辈子还是头一遭见此顽童,回身就要抄家伙,秦凤仪连忙做个鬼脸跑远了。
景安帝气的,骂道,“混账东西!”
马公公连忙奉茶,道,“陛下消消气。”
“你说说,这叫个什么东西!成天惹朕生气,也不知孝敬朕!”景安帝呷两口茶,心下的火气方略消了些。
马公公看陛下这口气里带着亲昵,笑道,“老奴不敢说。”
“有什么不敢说的,说!”
“老奴在陛下身边服侍,倒是见多了过来讨陛下喜欢的,这么讨陛下嫌的,秦翰林也是头一位了。”
景安帝道,“不然,朕岂能听他聒噪这许久。”
景安帝将茶盏放下,道,“就是太没规矩,这叫个什么样儿。”
马公公道,“陛下您多调|理着些,也就好了。”
景安帝笑笑,起身去了慈恩宫。
张泰小朋友的满月礼,太后也打发人赏赐了的。这两天,太后也时常说起这个曾外孙,今见皇帝儿子过来。太后说起话来,“小六说,长得像皇帝,这也没见过,不知是不是如此。”
景安帝道,“让阿俐带孩子进宫,给母亲请安就是。”
裴太后笑道,“这几天,我都在想着。既是皇帝也这样说,明儿哀家就打发人接他们母子进宫。”
景安帝也应了。
秦凤仪回家却是挨了自家媳妇一顿说,李镜道,“你既看陛下不悦,就不该再提张大哥的事。待泰哥儿长大些,陛下多见见外孙子,气自然就消了的。”
秦凤仪道,“先时张大哥舍命救我,眼下这也是个机会,我就跟陛下提了提。”
“你定不只是提了提,要不,陛下能撵你出来!”李镜可不好糊弄,秦凤仪只是大致一说,李镜略一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李镜与丈夫道,“既是陛下不喜,你这段时间都不要再说。秋狩的事要紧,先把这事定下来。”
“我倒是挺想去秋狩,可后来我一想,你现在有身孕,也不能与我一道去呀。放你一人在家,我怪舍不得的。”秦凤仪摸摸媳妇还平坦的小肚子。
李镜笑道,“哪里就我一人,公公婆婆也都在呢。陛下让你随驾秋狩,原是恩典。父亲每年都去的,你要是去,就跟着父亲一道就是。”
秦凤仪道,“去岁倒没听说秋狩。”
“陛下万寿在八月,去岁是四十整寿,自然要在京城过,故而,便未秋狩。往年都有的。”李镜想到一事,“你会行猎不?”
“当然会啦,我百发百中。”秦凤仪道,“介时我多猎些猎物,着人送回来给你和爹娘吃!”
李镜笑,“好啊。”
张羿进宫的事,终是没成。
不过,让秦凤仪郁闷的是,秋狩伴驾的名单,也没他。
秦凤仪陛见时还说起这事儿呢,秦凤仪道,“陛下又没应,交易失败,应该带我一道秋狩的啊。先时都说好的。”
“谁叫你惹朕生气的。”景安帝道,“给你个教训。”
“我知道错了。”秦凤仪认错倒是很容易。
“待你反省好了再说。”
秦凤仪还在想着如何讨陛下开心,秋狩时带上他呢。结果,还没想出好法子来,倒是裴太后打发内侍传口谕训斥了秦凤仪一回,说秦凤仪对藩王不敬如何如何,总之是把秦凤仪训了个好歹。
秦凤仪都不知道哪里的事,问传口谕的内侍,“我什么时候对藩王不敬了?”
裴太后身边的内侍,与景安帝身边的内侍可不一样,这内侍皮笑肉不笑地,“秦翰林你都不晓得,奴婢就更不晓得的。”
还是李镜,见状立笑着请内侍到屋里吃茶,给了那内侍个荷包,笑道,“还得请小公公指点一二。”
那内侍不着痕迹的一掂手里的荷包,道,“奴婢也只知今日藩王进宫给太后娘娘请安,唯顺王爷未到,听闻,是顺王爷伤了脸,未能进宫。”
李镜笑道,“谢公公指点,外子知道了,请与太后娘娘说,外子定会好生反省。”
内侍一拱手,揣着荷包告辞而去。
此时,秦凤仪也冷静下来了,皱眉道,“我与顺王爷打架,都俩月前的事了,太后娘娘如何突然叫人来训斥我。”
李镜冷笑,“除了卸磨杀驴,还为什么!”宗室改制、宗室书院的事都谈妥了,眼下又要收买宗室人心了,自然要拿个得罪宗室最狠的,给宗室出口气!
秦凤仪心说,朝廷是磨,他也不是驴啊!
秦凤仪道,“太后妇道人家,我看陛下不是这样的人。”
李镜面无表情,“你总是将人往好里想,你怎么不想,这就是个套儿。先是陛下取消了你伴驾秋狩的差事,太后继而出言训斥。怕就怕,这还只是个开头,以后更有厉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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