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说起正事,
“如此看来,郑皓然的死,郑国公是明白过来了。不过他如此着急的要请命去追回都敏,是为了摆脱自己的嫌疑么?”
“你不是一向自诩聪明么,你猜呀。”见的良钥脸上的不确定之色,易无风没有直接的回答着良钥,生出一考他的念头。
良钥也不自谦,自顾的道,
“微臣觉得,郑国公必定是为了摆脱嫌弃。毕竟他生性多疑,已经疑了陛下,又放走了都敏,他定然也怕陛下也疑了他。所以,索性先一步自告奋勇来了。不过,还有一层,就是郑国公会一去不复返了。”
“啧啧,你这玉阳王当的,还真有那么些真材实料嘛。”算是非常的赞成良钥的见解,易无风不住的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良钥的看法。
“那,可是要微臣尾随而去?如若不然,真要郑国公跟着都敏一同去了蛮国,可够咱们头疼的。”见的易无风赞同,良钥继而说出自己心里的打算。
“不急。”不想,易无风摇了摇头,
“不着急,他女儿还在宫里头,他应该不至于那么仓促。再说了,你儿子还小,你就别去。让许皖年去吧。”
“陛下,要是昭和公主听见你这话,可是要不开心了。”不是听不出易无风真切的关心,就因为听的出,良钥才多加了一句。想起昭和公主易无鸢,良钥就忍不住的想笑。
易无风并不以为意,继续道,
“她知道才好,她知道了,没准就跟一块儿去了。”
“这倒是像公主的性子。”点了点头,良钥表示同意易无风的说辞。
又是商议了好一会儿,良钥才是请辞离开了宫中。良钥一走,易无风立马就让人去右相府传密旨。
如良钥说的,郑国公生性多疑,今晚他在御书房中见到良钥,他必定会派人盯着良钥的。因而,易无风不能让良钥紧随其后,只怕良钥还没动身,郑国公就已经得到消息了。
此举兹事体大,不可轻举妄动。为了保证事态的发展,易无风才决定让许皖年前去。
跟在易无风身边的暗卫,都是云水宫严厉训练出来的,一个个轻功了得,想必不会那么容易被郑国公的人盯上。因而,易无风派了暗卫去传旨。
待的传旨的暗卫回来,易无风又得到另外一个消息。
郑国公在当晚,已经偷偷的派人去接洽了在皇后郑怡秋身边伺候的珍珠。不过,那人还没见到珍珠,就已经被易无风安排的人拦下来了。
得到这个消息,易无风的眸色都变的暗沉下来。
如此说来,郑国公已经心生反意了。如若不然,他不会让人给郑怡秋传信。想来,是想让郑怡秋独自逃离的。
想到这儿,易无风张开的手掌救控制不住的紧握成拳。
前来回信的人看着易无风阴翳的眉眼,颇有些不安,躬着身子战战兢兢的侯在易无风跟前,请示着,
“陛下,那人该当如何处置?”
但见的易无风眼中瞟过一丝杀意,薄凉的话语轻轻的就脱出唇齿,
“杀无赦。”
“是。”那人领命下去,利索回应一个“是”字,人很快就消失在易无风的视线中。
事不宜迟,许皖年在接到命令后,在当晚的深夜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动身。对于故意坑杀郑皓然,然后利用郑家的亲兵去消耗蛮国的大军此事,许皖年也是知情的。而对于郑国公得知郑皓然之死的真相,为替子报仇,郑国公故意放走都敏,许皖年更是一清二楚。
因为,这从头到尾,都是一出局,局中局。
为了不破坏易无风费尽心思布下的这些局,许皖年小心翼翼的从床上爬起来,看着身旁熟睡中的易无鸢,偷偷的亲了一口。才是起身穿戴好简陋衣袍,推门出去。
门外,早就有暗卫准备好,在等着许皖年。
这种时候,自然是不能从正门大摇大摆的出去的,许皖年一行人皆是用着轻功从右相府的高墙跳了出去。走到易无风密旨中的地点的时候,数匹千里马皆已备好。
不疑有他,许皖年等人翻身上马,飞快的朝着羌芜城的方向飞奔而去。但是,在夜色苍茫当中,暗卫里头已经偷偷的混入一个女子。
跟在许皖年的身后,骑上骏马,英姿飒爽的跟着一群人飞奔的。
精致的面容,在夜色里头隐约可见俊俏的得意。如此高傲的神情,除了昭和公主易无鸢,还能有谁。
其实,在传出都敏逃走的消息的时候,她心中就已经有所掂量。也早就知道,她的皇兄会派许皖年前往。如今京中,只有良钥跟许皖年算的上是她皇兄的左膀右臂。但是良钥的儿子刚出生不久,皇兄必定是不能让良钥出远门的,所以,只有许皖年了。
因而,易无鸢故意在装睡,在暗卫来传旨的时候,她便已经知道了。更别说许皖年偷偷的爬起来,再说了,这样的场面,怎么能少了她易无鸢呢。
想着要面临的事情,易无鸢就忍不住的激动起来。
好歹,她也是从云水宫出来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