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冲刷过的天空,干净的一尘不染,几朵白云漂浮在纯净的蓝里。像是城里最好的绣娘用极好的刺绣之法在蓝色的绸布上,绣出来的云纹。
染开极致的天光,照落下来,门前池子里头那两枝盛开的并蒂莲娇艳的让人移不开眼。
耳边不时伴随着滴答滴答的细响。站在屋檐下,可以清晰的看见连串不觉的雨珠,顺着屋顶的弧度,淅沥的淌下来。在宅子前淌开一条小巧的小河,沾着泥土的污水就着较低的地势落到池子里,被清水同化的一干二净。
下过雨后的风,带着泥土的芬芳,吹到脸上有着微微的凉。
临伫在檀红色木门前的身影,身姿袅袅到近乎飘渺,一袭白色的衫裙。轻盈的裙角微微漾在凉风里,扬起好看的弧度。然而,再好看也好看不过她不施粉黛的面容。
殷殷期盼的眼神,一直注视着院子门口空荡荡处,凝视许久,一直没有将眸光收回来。
终于,一道做的宫中侍卫打扮的人影出现在门口。
看清来人的面容后,白色的身影化做一道光,迫不及待的奔到来人跟前。目光跟她的声音一样的深情,
“师兄,你回来了?”
依仗着身高的优势,宣无亦居高临下的看着身前的云箴。神色稍稍一怔,然后撇开眸,颔了颔首,
“嗯,找我可是有事?”
没听的宣无亦言语间的问话,在看到宣无亦浑身湿漉漉时,云箴眼眸中拧过一丝心疼。柳眉拧的紧紧的,红唇也被咬出深深的齿印,
“师兄,你怎么做的这身打扮,还有,怎么落的这般狼狈回来。这到底是怎么了,你到皇宫去了么?”
云箴话里提及的“皇宫”二字,似是犯了宣无亦的忌讳一样,让宣无亦的身形怔的一滞。不想回云箴的话,宣无亦大步迈开,撇下云箴走入房里。
云箴不死心,硬是跟了进去,
“师兄,你倒是说呀,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你去皇宫做什么?”
许是云箴问的宣无亦有些烦了,宣无亦深沉的眸子中涌过一丝不耐。极力的压下来,宣无亦转头看着云箴,
“师妹,我要换衣服,你出去吧。”
“师兄。”分明是要将自己赶走的言论,云箴岂能被他糊弄。急促的恼他一句,云箴没有出去的意思。
见的云箴不走,宣无亦也不再催促,当着云箴的面,就外衣给脱了下来。而后是里衣,再到亵衣。亵衣脱下来后,宣无亦赤裸裸的胸膛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云箴的眼前。肌理分明的健硕,还泛着小麦色的光泽,看的云箴一时猝不及防。
入眼的旖旎之色惊艳的云箴几乎移不开眼,在心里鼓起七上八下的跳动,白皙的双颊上已然两团绯红。匆匆的转过身,云箴单手捂住自己的心口,生怕自己的心会从心腔里跳出来。
“还不走?”停下手中的动作,宣无亦用眼角的余光瞟过云箴转过去的神态,剑眉轻轻一挑。
“师兄,你坏死了。”不敢在留下来,云箴跺了跺脚,红着脸跑出宣无亦的房中。
等的云箴走后,宣无亦上前去将房门合上。利索的将身上被雨水打湿的衣服换下,穿戴整齐后才打开房门。
没有去找云箴,宣无亦去了古二的院落中。
似乎已经料到宣无亦会来,古二正在房中恭候着宣无亦的大驾。远远看见宣无亦的身影,古二站起身迎至门口,
“宣公子请!”
“请!”双手抱拳还复古二一礼,宣无亦随着古二的脚步踱步入房内。
伸手指了指一边岸上奉上的香茶,古二示意着宣无亦用茶。
此番前来,宣无亦可不是特意来跟古二喝茶聊天的。垂眸看了看摆在一旁还散发着缭绕烟气的香茶,宣无亦双手再次抱起拳头,站起身,
“古先生所托,宣某无能,辜负先生的信任了。先生预付的五百两黄金,在下会如数奉还。当然,如果先生想要宣某偿还先生的损失,宣某也是无可怨言的。”
“唉,宣公子客气了。”等的宣无亦的话刚落,古二急忙回绝了宣无亦的意思。一同站起身,
“那五百两黄金,就当时古某交公子这个朋友了。至于其他的事情,当是古某没有说过。”
“不可。”素来不愿意欠别人的恩情,宣无亦当然不能答应下古二的这番好意。张口就给回绝过去,
“叨扰先生多日,岂敢再让先生破费呢。其实今日宣某也是来告辞的。”
“告辞?”尽管猜到宣无亦会来说刺杀失败之事,但是古二没有猜到,宣无亦会来告辞。如果依着清晏子送来的书信中所言,宣无亦不该是告辞才对。
乾元皇室不是宣无亦的仇人么,宣无亦当是与自己联手才是,怎会提出告辞。对此,古二表示不解,
“莫非是在下照顾不周,还是公子有其他的事情?”
古二言语间明里暗里的刺探,让宣无亦甚为厌烦。懒的跟其兜着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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