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见过公主。”
“起来吧。”易无鸢笑着答,想起许皖年刚刚想转身就走的动作,不禁皱了皱眉头,
“许皖年,本公主有那么讨厌么。刚刚你是不是想走呀?”
在闻水城的时候,许皖年就已经见识过易无鸢的难缠,这时候更是不敢惹怒她,灿灿的笑着,答,
“公主说笑了,微臣是害怕扰了公主的清幽。”
“真的么?”易无鸢挑了挑眉,一具的根本就不相信,
“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么。我知道你不待见我,在闻水的时候,我得罪了你。”
“微臣不敢!”
“许皖年。”不理会着许皖年言语下的疏离,易无鸢忽尔瞪大着眉眼,盯着许皖年,
“你讨不讨厌我?”
“微臣惶恐!”不明白易无鸢此举为何,许皖年顿时僵在原地,不知该如何作答。
“你惶恐个啥呀,我是问你讨不讨厌我?”最是受不了这些个阴阳怪气的腔腔调调,易无鸢不耐的轻喝一句,逼问着许皖年,
“说呀,你讨不讨厌我。”
“回公主,公主活泼美丽,没有人会讨厌公主的。”被易无鸢缠的是没有办法,许皖年只能折中的答。
“那你是喜欢我咯?”听出许皖年话中的赞美,易无鸢眉目一喜,欢颜开口。
“额。微臣惶恐,公主金枝玉叶,不是微臣可以肖想的。”易无鸢突如其来的一言,着实将许皖年吓的不轻。想了想说辞,许皖年委婉开口。
“那你的意思是,你不喜欢我咯。”虽然许皖年说的兜兜转转,易无鸢还是从中听出端倪来。眼色一下子黯淡下去。
“微臣该死!”许皖年低着头,答。
“好啦,我知道你忌讳着我是公主,不过本公主要告诉你的是,我喜欢你。”误以为许皖年是忌讳着自己金枝玉叶的公主身份,易无鸢径直的走到许皖年的跟前,拉着许皖年的手。直接摆明心迹。
易无鸢一直被养在云水沉香宫中,没有人告诉她喜欢一个人该如何去做。因而,她做的一切皆是随行而为。包括她喜欢许皖年。
初初相见的时候,许皖年拦下她的马车,害的她差点从马车中跌落下来。后来第二次又误以为他是仗艺欺人之人,与他大打出手。到了第三次,他为救自己无惧乡绅恶霸。还有那次,他与她合作擒住采花贼,全程忧虑着她的安危。
种种举动,让易无鸢的一颗芳心不知不觉的陷落到许皖年的身上。
面对着易无鸢忽来的错爱,许皖年万万没有想到。往后退去一步,避开易无鸢的手,低着头,回绝着,
“承蒙公主错爱,微臣倍感荣幸。但臣出身卑微,实在配不上公主金枝玉叶。还望公主见谅!”
“你的意思是说,你不喜欢我?”饶是许皖年拒绝的委婉,易无鸢也是听的明白。被人如此直白的拒绝,让易无鸢面子稍稍有些挂不住。原本以为捉采花贼的时候,他关心着自己是对自己的有意的,没有想到……
易无鸢不禁心中一恼,
“你若不喜欢我,你为何那般的关心我,处处担心着我的安危,还有我的名声?”
“这……”料不到是自己当初的无心之举,让易无鸢心生误会,许皖年慌忙解释道,
“公主恕罪。任凭是任何一个女子,微臣都会如此。”
“你……”许皖年不解释还好,一解释让易无鸢越发的生气,
“你是说,那日不管是谁,你都会如此温柔相待?”
“是。”许皖年答。
“你该死。”有种被羞辱的耻迫感,使得易无鸢心中怒意更甚。想到自己的一片芳心居然换来无意,只是无心之举,易无鸢就气不到一处来,扬手就朝许皖年挥去。
“啪”的一声,易无鸢在许皖年英俊的脸上留下一道鲜红的巴掌印子。
“公主恕罪!”碍着易无鸢公主的身份,许皖年不敢还手。杵在原地,扛着易无鸢的打,一动不动。
“你,我打死你。”见着他如此模样,易无鸢无由的越发生气。执起手掌,使上内劲,向许皖年扑去。不敢还手,许皖年被易无鸢打倒在地,嘴角溢出嫣红的血迹。手掌抚在心中,淡然的看着易无鸢。
还嫌不够,易无鸢走上前去,伸脚踢着许皖年。
易无鸢是练武之人,可不比寻常人家的女子,一道道窝心脚落到许皖年身上,火辣辣的疼。偏生对方又是公主,只能硬生生的扛着。
等的易无鸢打的累了,终于停了下去。
许皖年抬手拭去嘴角溢出的血迹,扬着笑问着,
“公主打够了没?”
看着许皖年被自己打的伤痕累累的模样,易无鸢一时心中隐隐发疼,走过去要扶许皖年,却被许皖年一把避开。
害怕自己一时生气又会动手,易无鸢别过脸,与许皖年道,
“你走,滚,以后别让本公主再看到你。”
“微臣告退!”淡淡回下易无鸢一句,许皖年忍着疼站起身。转身离开,没有注意到一直被藏在袖子里的玉佩已然跌落到地上。
也管不得许皖年有没有离开,易无鸢哭着,跑离了乾元殿外头的回廊。